兵力,陇右的局势差不多就算是定下来了。 冯永率军只比马谡早行一日,但当他所领的大军全部过了街亭两天之后,马谡第三天才堪堪领着人赶到。 只见此地地势平坦宽阔,北边有河流穿过,街亭残败小城当立中间,南边不远处,有一高山突兀而起,与南北两边的山峦皆不相连,显得极是怪异。 马谡亲自带着人进入小城内察看,里头还有冯永安营扎寨留下的痕迹。 各种破烂砖瓦都已被人收拢干净,危墙亦已经被推倒,唯留下一些结实的台基之类,仍可看到立桩时所挖的坑洞。 马谡便笑道,“这冯明文,不过是留住一宿,就不惜耗士卒之力,把这荒城修葺一番,实是有些多余。” 倒是身边的柳隐说了一句,“冯郎君严守行军扎寨之法,倒是小心谨慎。” 马谡听了,心头就是有一丝的不悦。 他知道,若是冯永袭关成功,街亭这里基本也就没什么大事,丞相派他过来,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所以对此行却是有些轻视。 如今再听到柳隐这等说法,心里就激起了傲气:这等扎寨之法,不过是古板呆实,有何赞扬之处? 当下便带头走出城去,看到那突兀而起的山头,心头一动,便令人牵马过来,上山察看一番。 待他走到山上,但见此山顶上既平且阔,望去足可安排万人扎营。 从山上看去,不但底下一切皆收在眼底,甚至连自东而来的关陇大道都被此山生生截断了一般。 往西看去,后头的略阳城也在此山的掩护之下。 “兵法有云:凭高视下,势如劈竹。你们说,若是大军从此山冲锋而下,谁可挡之?” 马谡指了指前边的关陇大道,若有所思地问道。 柳隐点头,赞道,“此山确实是天赐之所,马将军眼光确实独到。若是在街亭当道扎寨,再在此山上安排一偏师,互为犄角之势,曹贼就是数倍于我,亦不能过。” 马谡得意一笑。 关陇大道,沿陇山盘桓而上,最高者便是关山,也被称作陇坻,陇坂。 在关山山顶的东坡处,有一处平地,可容百余户人家。 陇关便是建于此。 关陇大道沿途,后汉曾设了不少的坞亭,凉州羌胡之乱后,羌人放火烧陇关,沿途的坞亭亦尽数而毁。 后曹操平凉州马超之乱后,为了能给关山东坡处的陇关提前警戒,又在险要之处修了几个坞亭。 二月的陇右夜里犹有寒意,若攀爬陇山,越是往上,寒意越重。 在关山的西边几十里处的一个坞亭,抱着兵器的曹兵被冻醒了,他看了看屋子中间的火塘,只见里头的火早就已经熄灭,只剩下微微的红光,凑过来把树枝小心地放进去,并且还小心地吹了吹气。 “你小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