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得了自由身,就不需要吃饭了?” “工坊每个月发给他们的钱粮,他们不还是得拿来买衣物,买煤球,买家具?” “你又不是不知道,工坊里出来的人,嘴里吃的,身上穿的,家里住的,比乡下老财主还要好上一些。” “这些东西从哪来?难道全是他们自己种的?自己做的?还不都是从我们手上买的?” 所谓自由身,那是连耕地都没有的自由身,除了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还能干嘛? 作为资本家,一手赚取剩余价值,一手卖给他们产品。 把先前发给他们的钱粮又以另一种方式收了回来。 这钱粮循环一圈,最后还能通过消费刺激生产,它不香吗? 听了冯永唠叨了好一阵,许勋却是越听越糊涂,他掰着手指算了算,没算懂。 引得冯永一阵鄙视。 这是大屠龙术,你们这些古人懂个卵! 许勋倒也不是什么也不懂,至少他听懂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些钱粮,最后还是回归到自己手上,甚至自己还得了好名声。 “兄长,这等经世之术,当真是旷古绝学!” 许勋一拍大腿,满脸惊叹。 冯永呵呵一笑,也不接话。 旷古绝学那是肯定的,但他只说了上半部。 下半部“无产阶级联合起来”的话,他压根只字没提。 这是社会形态的必然趋势,历史的必然,他就算提前说了也没用。 反正真要等到那一步,他的骨头都化成灰灰不知多少年了。 数百年后,就算有人要扒他的坟,最多也就是扒到个灰灰,冯君侯他无所畏惧! 凉州冬日的寒冷抵挡不了兄弟们的热情。 许勋离开后没几天,又有几个兄弟冒着严寒,不顾路途遥远,跑过来看望镇守令居的冯君侯。 “兄长!” 赵广一进屋,不顾从外头带进来的寒气,就欲扑上来。 “兄长,想煞我也!” 然后冯永摆出防卫姿势,把他推开。 “文轩,你怎么也来了?” 后头跟进来的李遗和李球两兄弟就有礼貌多了。 齐齐地对着冯永行礼:“见过兄长。” “坐,皆坐。”冯永招呼道,“那边有热水,桌上有茶叶,想喝什么自己倒。” “我不喜人服侍,都自己动手。这是早上煮好的奶茶,喝了可以驱寒。” 赵广毫不客气地自己先倒了一碗奶茶,一口气喝干。 然后吐出一口气,“好喝!” 方才被兄长推开的幽怨一扫而光。 “兄长,这奶茶,实乃极品汤饮,听说现在胡人部族,只有来了最尊贵的客人才会拿出来。” 赵广自顾又倒了一碗,“两个月前,我去看了看平襄北边的草场。” “那些部族的渠帅,一听我与兄长是亲兄弟,连族里最后一点茶叶都拿出来了。” 赵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