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准备?
但见他冷笑一声说道:
“吴寇北犯这些时日以来,声势虽浩,然以吾观之,恐未尽其力也。”
荆州的吴寇大概有多少兵力,这么多年下来,毌丘俭自然是能做心中有数。
“故而他们想等的,恐怕就是这一刻吧。”
这是个计策,一个半阳谋的计策。
这也是为什么无论柤中战事如何紧急,毌丘俭都没有调动宛城全部兵马渡过汉水的主要原因。
他本人甚至一直坐守襄阳,根本没有领军前往柤中。
万一在柤中被吴寇大军缠住,冯贼此时冒出头来,则草桥关危矣!
没了草桥关,宛城就再无险可守。
南阳皆是平地,到时候关中的汉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此诚宛城不可承受之重。
“诸葛瑾名为吴寇大将军,然实则不过是一介书生,空有名声罢了。”
“此人为文吏尚可,若入军中,最多不过参军,安能独领大军?兼之现在年老,已是垂死之辈,何足为惧?”
诸葛瑾自出仕于吴寇时算起,细数其功,多是从他人出征,沾他人之功。
而单独领军,从未有一胜,屡为大魏所败,此可谓不知兵是也。
这就是为什么毌丘俭明知吴军尚未出全力,但面对吴国大将军诸葛瑾所领的大军,根本没有太过担心的原因。
“然则冯贼与诸葛瑾正好相反,此贼自犯我大魏以来,未有一败,实是大魏之大敌。”
“故而冯贼领军来犯,吾不至草桥关,如何能放心?柤中战事,只要令诸将紧守城池,想来无忧。”
想想早些年,大魏将士在襄阳和南郡之间,可谓来去自如。
南边的诸葛瑾能能奈大魏将士何?
而如今,大魏在荆州兵力竟是些左支右绌,勉强应付南边而来的吴寇。
饶是毌丘俭是曹叡一手提拔上来的,乃是魏国死忠,都不禁有些心有戚戚,只道天命不可测。
若非西边的汉国,大魏何至于此?
左右看到毌丘俭心意已决,于是又建议了一句:
“吴人来犯,将军游刃有余,故而不用向朝廷求援。”
“如今冯贼来犯,将军如临大敌,荆州背腹受敌,将军不向朝廷求援,更待何时?”
“许昌啊……”提起这个,一直胸有成竹的毌丘俭竟是有些沉默了。
许昌那边,确实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