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少年扬名,到南方那等地界,才子满地,怕就不稀罕了。
瞧他小脸蛋上一脸担忧,郑老爹极是欢喜,虽然单老管家忠义无双紧持主仆名分,但郑老爹对单思南一直另眼相待,平日就叫他大头,欢喜起来就叫他[乖儿],如今看他能考虑到南北士子差异,也甚是高兴,“乖儿,你说的这些老爹我何尝不知,只是乖官说的极有道理,万一那段府真狠了心报复,把自家田宅拿去巴结那传说中段府的后台宫里的内监,咱们郑家小门小户,难当雷霆一击,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乖官说的有理,他眼下才十三岁,等得起。再说,你爹爹二十来年没回过故乡,你也要从孝道着眼才是。”
单思南大脑袋连点,“老爷说的是,我也相信少爷能进国子监,过殿试,做官,做大官,最后做阁老。”
主仆二人这时候恐怕万万也想不到,他二人一个眼中的儿子一个眼中的少爷,最后做的却是权倾天下的权臣,而这天下,不仅仅只是大明。
单思南服侍郑老爹吃完,下楼去烧了开水把碗筷洗了,又拿香胰子小心翼翼洗了手,怕浪费胰子,洗了手后把圆溜溜的香胰子甩掉上面的水这才放进木头做的盒子里面。跑去书房张望了一眼,自家少爷正埋头苦写,他咧嘴一笑,想了想,去熬了点小米粥,里面放了些肉末子,熬的亮澄澄油晃晃的,用个大碗装了满满一碗,端到书房,正好郑国蕃写得手麻,肚子也饿了,稀里哗啦吃了一干二净,歇了小一会儿,顿时又觉得干劲满身,拽过纸来,趴在书桌上继续埋头苦写。
到了第二天一早,单思南在院子里练了两路拳脚,又拿名义上属于郑国蕃实际上已经属于他的那把胁差,也就是小太刀,拿在手上练了好一会儿,他练的是阴流奥义,秘技蹴击剑,秘技回卷剑,秘奥义朝天剑,超秘剑战岚剑(这一招就是《太阁立志传》里面上泉信纲的独门绝技,转。)。
戚家军得到日本剑术秘籍后发展出来的倭刀术完整的保留了几百年,直到近现代才不得而见,而在这时候,更是寥寥数人才掌握,单赤霞虽然对剑法做了改进,用的名堂却还是日本剑法的名堂,这几招换成大明的称呼,就是下盘斩,回刺势,朝天势,战岚势,所谓阴流秘籍,用大明朝武术家的眼光来看,也不过寥寥数招,胜在力大势沉、果敢往前,真说招式精妙却也不见得,不过配合日本国刀剑的锋利无匹,却又相得益彰,可谓别开生面,可以作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注脚。
这时候大明朝武术由于两百年太平,招式愈发往花俏华丽方面发展,实用性反而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