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是纵痕(不是错字,上次因为这个两个字章节审核五小时没过,咱自己发明一个词,聪明人都懂)自如,同时代的西方船只是没有水密舱的。
两人登上曹楼顶部,这里的位置和后世的舰长室差不多,一眼看去,大海波涛,顿生豪情。
乖官看着左右两艘略小些的福船,瞪大眼睛指着船就问钟游击,“这船身上涂的什么?”
“鲨鱼啊”钟游击说道:“海上也有讲究,好忌讳,新船下海,先要点睛,叫做船眼,战船通常都涂成鲨鱼外装”
“那,我以前坐颜家的船,那船也极大,一千料,怎么没这东西?”乖官急急问。
钟游击不屑,他虽然以前是马匪,可自打受了招安,因为在浙江听差,倒有一半时间在海上的,对海上船只也算了如指掌的,“那船,肯定是沙船,低是平的,看着大而已,走的是内海,咱们坐的是福船,却是尖底的,就咱们脚下这艘船,两千料,吃水两丈,外头覆铁叶,一般的火炮打上去跟被老鼠啃一口没啥区别,咱船上还装有大佛郎机二十门,小佛郎机二十门,各种鸟铳两百杆,还有藤牌两百面,长枪一百支,镖枪一千支,铁甲一百副,腰刀三百口”
他说话间也是豪气顿生,这样的大船,说个不好听的,拉出去溜达一圈,出海剿匪,那真是车碾螳螂,势如破竹。
乖官目瞪口呆,卧槽,两千料?,
两千料约等于排水量一千两百吨,而再过五十年,世界上最大的战列舰英国的海上君王号,排水量也不过一千五百吨,当然,由于西方船只是u型船底,火炮数量比大明朝的多,明朝福船是v型船底,不可避免的火炮就少,不过福船装的大多是[重千斤、远至四五里]的大弗朗机炮,俗称千斤佛郎机,威力要比西方的火炮大。
这种不在同一个年代的战列舰比较,未免有关公战秦琼的嫌疑,为智者所不取,只是乖官依然为自己生在如此一个大明朝而欢欣鼓舞,不管怎么说,这依然是东西方互有所长的时代。
“我怎么听说两千料的大船图纸失传了?”乖官忍不住问,这是后世最常见的一个砖家论调,钟游击转头看他,脸色有些怪异,半晌,才说:“兄弟,这官场惯例,瞒上不瞒下,你不会以为京城那些大佬们跟皇上说失传它就失传罢”
这话把乖官噎的不轻,忍不住在心里头说了一句,你个土匪出身,张嘴官场惯例闭嘴官场惯例的,还真是一个官迷。
不过瞒上不瞒下,这句话放在哪儿都是一句大实话,譬如隆庆六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