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而这时候,熊宗茂终于从自己失手的震惊中醒转回来,已经颇有些威严刚毅之感的脸上顿时浮起一层红色,用明国话说就是脸皮涨紫一片臊热。
被一个小孩子打败了,若不是身上穿着具足,就要被斩杀,这让骄横的立花宗茂脸上挂不住,要知道,周围全是立花家的家臣,甚至有立花道雪的义子立花三河守玄贺以及立花家笔头家老小野和泉守镇幸,这让他以后还如何依靠威严镇压家臣呢?
腮部一坟,他咬牙想道,一定要把这个少年斩与剑下,不然,家中重臣们岂不是更要欺我少年可欺?
他到底是他的伯父、内政方面的达人吉弘镇信所抚养大,虽然外表粗豪,但内心实际上很有计算,一旦打定了主意,就盘算,自己身上穿着具足,那大脑袋的少年虽然剑法出众,却输在个子不够高力气未免不够大,而且身上没有甲胄,自己只要拼着受他一刀,连受伤都不会,然后一刀砍了这小子
要知道,他身上的当世具足也是名物,是他老爹高桥绍运特意送给他的,价值五百贯,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竹盔甲,普通的刀根本破不了他的防御。
这厮的这种想法举动,其实就是后世所谓少年人的逆反心理,你说这件事情不能做,我偏要去做。这家伙少年时期的傲慢和逆反在日本史书上也留下浓重的一笔[绍运死后,左近将监每不思悲痛],也就是说,他亲爹高桥绍运死了,他一点儿都不悲伤。
故此,他涨紫的面皮终于因为冷静思考而转变了颜色,变成了歹毒杀心的铁青之色,一抖手上的备前长船长光,他站直了身体,摸了摸被大头一刀割裂了一角的套在当世具足外面的阵羽织,淡淡说:“武士的尊严受到了侮辱,我决定和此人决一死战。”
乖官一听,就火了,泥马,你说死战就死战,刚要破口大骂,旁边大头一把拽住了他,问他说,少爷,这家伙是不是还不服气啊?
大头又不傻,看对方那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服气,心里面忍不住跃跃欲试,要知道,他三岁习武,在单赤霞鞭策之下,可以说数年如一日,只要在没人看见的时候,他几乎都在苦练剑法,即便是郑家最落魄的时候,他也是一边服侍郑连城一边脑子里头盘桓着他老爹教的剑法,手腕还不停的比划,若是以武学资质和境界来论,在场的没一个能比得过他的,即便那个貌似剑豪伊能小三郎静斋,那也是嘴巴功夫大过剑上的功夫,比不过他。
正所谓,少年不识凑愁滋味,并不懂生死之间的大恐怖,巴不得上去教训那个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