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的气候很多变,小小一块地方,贯穿寒带、温带、热带三个气候带,再加上多重因素存在,导致她的气温就和如今的时代差不多,两个字,混乱。
譬如郑乖官在九州岛,穿着锦缎袍子,外头套个单袄,腰间甚至能插把折扇,足矣,反正九州的冬天依然艳阳高照,也没甚雨水。但是等他到了越后,全身顿时裹得严严实实,地上的积雪一脚踩下去,能没到膝盖,可怜贝荷瑞跟包伊曼,哪里见过这等天气,吃过这样苦头,被冻的真是花容失色,幸好乖官也知道体贴身边人,有博多豪商送的狐裘,就给两个女奴穿上,全身一裹,毛茸茸瞧着倒也别有风味。
钟离不改军人本色,却是穿着大明制式的胖袄,这普通军卫汉子的胖袄和他这个将军的胖袄自然是有区别的,脚底下踩的是锦缎靴,红艳艳的裙底是云海波涛生的花纹,两档则是黑紫色,身上的袄上头还有无数的牛革泡钉,黄澄澄风磨铜的护心镜,头上也是黄澄澄的锅盔,上头高高竖起一根避雷针,缨子嫣红如血。
钟将军身上胖袄颜色虽多,但总的来说,以大红色为基调,更加要命的是,他外头披的是大红色洒金虎纹棉披风,这洒金虎纹固然有将军本色,但大红色的底子,那真是让乖官无话可说。
用乖官的笑话就是红艳艳的跟个人参葫芦娃差不多,还真是喜庆。他倒也无所谓,反正自家这兄弟肚里头总有稀奇古怪的东西,咱如今那也是堂堂副总兵了这总兵老爷的谱儿总要拿出来,穿起个狐裘,圆滚滚跟个富家翁似的像甚样子。
他把这话说了乖官就不得不费口舌告诉他,那些财主穿的顶多叫缝缀了裘皮的斗篷弟弟我身上穿的这个才叫狐裘,就这个,也是如今我是国舅了才敢穿,若不然就是借越,咱们太祖爷推崇的那位朱夫子就说过锦衣狐裘,诸侯之服也。
钟离听了长见识,但又有些不服气,说咱以前就瞧见过有那为富不仁的穿的毒呼呼毛茸茸的,我看是如今大伙儿都有钱了,估摸着皇上也不乐意管这些事儿。
乖官就叹气哥哥哎!那是黄狗皮做的跟狐却是一个永乐通宝的关系都没有的。
扑哧一下,钟离顿时就乐开了花,忍不住就说泥马,怪不得当年我瞧村西头老财家的账房也穿一件这厮,居然愣是吹嘘是老爷看他勤勉,赐给他的狐裘,说价值八百两银子,当年哥哥我还小,那时候嘛也不懂,不忿他穿狐裘咱却吃不饱饭,就晚上跟在后头给了他一板砖,没曾想,却是为了一件狗皮衣裳
他说着说着,就摇头叹气了,唉!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