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这水其实也不过将将到她胸丵乳之间罢了,左右寻了几眼,也不见人,忍不住就要学乖官那般钻到水下面去看,冷不防身后哗啦一声,乖官钻了出来。
伸手抹了一把脸,乖官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隐约觉得空气中血腥味还未散去。阿市听见声响,转过身来,瞧见他后忍不住就想伸手给他一巴掌,手挥到半空中,瞧着他那脸上的笑,却是挥不下去了。
“瑶池出浴凝脂馥,半入东风半入怀。”乖官随口作了半首绝句,“市公主真是倾国倾城”说了一半,转身就出了水,站在包伊曼贝荷瑞跟前,张开双臂,两人早就准备好了干净的毛巾,顿时先就替他揩擦身子。
这时候扶桑人作诗几乎都是汉诗,像是被乖官斩杀的前田庆次,就作过很多的汉诗,因此并不会出现乖官作诗别人听不懂的情况,除非乖官对一个扶桑农民作诗,人家不认识字,不然只要是僧侣、武家、公卿,不懂汉诗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阿市下意识就先拽了拽自己半掩着的三叠衣,看着他的背影,方才那个牛皮筋一般纠缠的小孩和眼前这个豁达的少年似乎根本不是一个人一般,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再仔细咀嚼这首汉诗的韵味,脸颊上就飞起两朵红云来。
而站在岸上的乖官则心里头念观音咒,就自己安慰自己,论心世上无完人,终究给自己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穿好衣裳后,贝荷瑞细心地替他把村正系在了腰间,顿时又是翩翩少年郎,他大踏步就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