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府城外的长江水面上,两支水军正在展开一场厮杀,楚王朱桢站在水寨的瞭望台上,面色严肃的观察着两支水军的表现,不时还会点评几句,旁边立刻有人记录下来,以便日后做出改进。
朱桢今年才三十出头,正值人生中的壮年,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看起来与老朱也有几分神似,值得一提的是,前段时间朱桢刚刚带兵出征,平定了卢溪、黔阳诸洞蛮夷叛乱,前几天才刚刚率兵回来,身上似乎还隐隐的透着几分血腥气。
“父王,这水军真没意思,您是没见过海军的气势,简直比咱们的水军强上无数倍,人家那才叫真正的船,咱们这战船和海军一比,简直就是澡盆子!”正在这时,旁边一个年轻人十分不满的叫道。
“闭嘴,你这次偷跑出去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还有脸和老子说这个?”朱桢却是气的脸色发红怒道。
这个说话的年轻人名叫朱孟熜是朱桢的长子,今年刚满十五岁,不过这小子却是个胆大包天之徒,前段时间朱桢出征,让他呆在武昌守家,结果这小子倒好,竟然驾着一条小船顺江而下,一路到了苏州,并且从松江出海游玩,长了不少的见识。
而且朱孟熜还十分聪明,他算准了朱桢回来的时间,提前两天从海外回到武昌,还对身边的人下了封口令,本以为可以瞒过去,却没想到还是被朱桢知道,自然是挨了一顿打,不过对于这个长子,朱桢还是十分疼爱的,打人也只是做做样子,所以朱孟熜现在依然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
“父王,您不能这么说,我这次出去也长了不少的见识,别的不说,光是松江府那边的海军就让我大开眼界,以前我还不觉得咱们的水军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一看,却发现以前自己简直是个井底之蛙啊!”朱孟熜却是振振有辞的再次道。
朱桢在兄弟中虽然排行第六,但前五个都是嫡子,所以朱桢也算是庶长子,而且他的性格也比较像朱标,为人比较宽厚,所以朱孟熜这个做儿子的也不怕父亲,反而还会和朱桢顶嘴,朱桢虽然骂归骂,有时候也会打人,但一般也不会拿儿子怎么样。
“海军再好那也是人家的,不归咱们管,而且咱们这边只有江和湖,根本用不着海军,别的不说,海船吃水太深,也只能在海上行动,如果让他们把海船开进江里,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搁浅!”朱桢耐着性子驳斥道。
“海船的性能是一方面,但人家海船上的武器也比咱们强啊,比如火炮,一条船上装有十几门火炮,齐发之下能将山石击碎,更别说敌人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