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人。”
裴隐早已熬过了惊愕状态,此刻他很理性:“其实说得通,大师伯借助七大名山布置的天罡北斗大阵,是最有希望在新世界来去自如之人。”
“以她跳脱的性格,说不定觉得好玩儿,就跟妖怪合作了一盘。”
雪时晴还有疑虑:“我师姐从小古灵精怪,喜欢恶作剧,也喜欢瞎胡闹。可她遇到大是大非的事情,还是有分寸的,我不认为她一时兴起就铸成大错。”
裴隐换了个角度:“师父您可能还不知道,那位章公公,五百年前曾经纵横新世界。他不是灵气复苏之后崛起的修士,早在灵气枯竭之前,他在地界就是一等一的高手。”
雪时晴再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裴隐说道:“我的剑灵,活了一千多年,早在五百年前,就见过章义德。”
雪时晴一头雾水:“怪哉,这种高人,怎么可能进宫当奴才。”
“师父,我有个猜想……”裴隐把双儿的推测说了一遍。
雪时晴听完,理顺了一条思路:“假设章义德是当年三位陆地神仙之一,他不容许我师姐越闹越大,所以从两年前开始,将师姐软禁在了野人谷?”
“师父,你这个思路很好。”裴隐说道:“大师伯毕竟是本朝太后的亲姑姑,拿她问罪不太可能,只有软禁起来,类似于打入冷宫。”
雪时晴神色透着毛肚,冷不丁蹦出一句:“徒儿,你恨你大师伯吗?”
这个问题一出口,师徒俩,都面临着抉择。
裴隐点燃一根烟,先压了压惊,很认真地回答道:“师父,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尽量往好处想。”
“也许,大师伯纯属虚以为蛇,假装与妖族合作。”
“就像我曾经为了套取情报,也假装跟妖怪勾结了一把。”
“如果只是这样,我不恨大师伯。”
顿了顿,裴隐来了个转折:“但是,如果让我查出大师伯跟九命妖王有关,她是妖王下界的帮凶,那么我家乡几百条人命,还有修仙别苑近万名死者,有一半血债,要算在她头上。”
“到那时候,我不会承认她是我师伯。”
“师父您应该明白,我会对她做什么。”
雪时晴倒吸一口凉气,人生中有很多结局,往往都来自那句“但是”。
一旦那种局面发生了,一边是师姐,一边是徒弟,雪剑仙左右为难。
雪时晴平复着凌乱的心虚,问道:“徒儿,你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