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这银针之上,三日五日没人来,且不说要受怎样的钻心之痛,便是失血过多,也足以要人的命。
可太后却不会叫她死,想必跪上个半天一天,便会叫人将楚潇然带出去,原因很简单,这宫中,暂且是死不得公主的。
可这窝囊的皮肉之苦,却是要叫她受的,说的再狠辣一些,兴许有南宫嫣然于其中作梗,便是叫她从此以后,落下什么残疾,来个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也是极有可能!
过佛堂,听起来多么仁慈的处罚,即便是这消息传到秦殇或者谁的耳中,也不会有人太过在意,更不会想到这蒲团之中,竟暗藏着这玄机重重……
一边吮吸着指尖处被划破的伤口,楚潇然一边陷入无尽的恐惧当中,今天,才只是她回宫的第一天而已……太后,南宫家,或者还有谁,楚潇然只要想想现如今的处境,便觉得芒刺在背,她当真如四面楚歌。
自打方才多堂会审的时候,楚潇然心中便有一个小小的萌芽,那便是展属于她自己的可势力,或者说,最不济的时候,她能有个保障,狡兔三窟,眼前楚潇然却连一窟都没有……她会不会太实在了点?!
倒不是楚潇然对于秦殇没信心,只不过,从骨子里,楚潇然有一种强烈的戒备感,这是不属于她的时空。更何况,就算退一万步来讲,楚潇然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活中仅剩下爱情,她不能只依附于秦殇,这样,楚潇然只会迷失她自己!
将蒲团仍在一旁,楚潇然将门关好,任由身体贴着门滑下,直至最终蜷缩着的蹲在地上,这样安静的环境,倒是有利于她静下心来,好好思考。
楚潇然是坚强的,死过一次,这一遭,她确实比谁都想要好好的活,按照自己的意愿,即使再艰难,她也不会放弃。只是,她却不能现,自己现在的姿势,竟是多么的落寞。
然而,楚潇然不曾现的,却不只是这一样,比如,她指尖正在渐渐黑的伤口,比如,她越来越苍白而没有血色的嘴唇……
而另一方面,有些简陋的,甚至因无人照看,比前些日子更显死寂的宅院中,易邪一个人躺在床上,却只是怔怔的望着天。
这一路上,易邪只觉得,似乎有什么变得不同,从前的信仰,似乎被撕开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缝,无声无息,亦不易察觉。
昔日卜卦所用的青铜盘,以及一些其他的工具,就置于旁边的案几上,这是第一次,易邪不想去触碰它们……
脑海中交叠的画面,却是他们这一路以来的点滴,雪谷之中,那个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