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书院的夫子,不喜女子去学堂内,连给学堂内送饭、打扫的人都是男人。
用这位夫子的话说就是,女子乃阴晦的东西,不该出现在学堂内,会影响学生们的前程。
因为他的话,不少人都相信了这个说辞。
唐宓对此却嗤之以鼻。
这位夫子考了一辈子都还是个童生,据说现在都还在参加科举,这辈子教出来的学生,也唯有苏亭和另一个童生。说白了就是典型的只有半罐子水,个矮总是怨天高。
“这位夫子怕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唐宓抬起眼,目光和不远处的少年相接,“不然怎么会说出如此愚蠢的话?”
少年没想到眼前这个穿着简朴的小姑娘,说话竟然如此难听,他顿时有些急了,“狂妄,你是哪家的,居然敢如此说读书人?”
“公子自称读书人,书里教你礼义廉耻,你是一样不记!”唐宓继续说,“你瞧不起女子,视金钱为粪土,怎么又在这里抄书换银子呢?按理说,你应该把书都供奉起来,哪有换钱的道理?”
李财听着她的话,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财从不认为夫子说的话是对的,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这都是拿来唬人的。
他之前去县里,见那些大户人家都是请了先生在家里教女儿们读书识字,连算账都一一学好。像他的妻子,在打算盘上可比他厉害的多,这也帮了他不少的忙。
所以,李财也打算等女儿们年纪大一些,就送到县里的亲戚家里暂住。因为亲戚家,请了一位极有名声的女先生。
少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唐宓的眼光像是恨不得吃了她一样。
他的确是被戳了短处。
少年看了一眼李财,却见李财压根没有帮自己说话的意思,反而是把钱放在桌上,然后敲了敲桌子,示意他赶紧走。
他敢说唐宓的不是,却不敢得罪李财。
以为李财给他的价格的确是镇上最高的。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唐宓,才拿起放在桌上的钱,落下一句,“泼妇。”便转身就走。
等他一走,李财问唐宓,“姑娘,你不生气?”
“我气什么?”唐宓回答,“嘴长在他身上,我难能管他说什么?掌柜的,这日子还长着呢!”
这人瞧着已经有二十多岁了,可这抄书的字迹却实在一般,连唐宓都觉得普通,又怎么能入考官的眼?在这个朝代的科举,要求的一律是馆阁体。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