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仆延的辽东乌丸归顺汉人皇叔的传言,在去年末已经传到辽西,但各部落首领都不相信,但使者一来到徒河县就震惊了,原本辽东的乌丸牧民尽数南迁,不少人已融入汉人中生活,看样子过得还很不错。
阎柔将情况汇报后,时迁坐在县衙中久久不言。
刘慧娘问道:“夫君,可有什么为难的?”
时迁忧虑地说道:“那蹋顿比我想象中有脑子,竟然还懂得先礼后兵。”
“你担心辽西的乌丸会来攻打我们?”
时迁点点头,“不光是辽西的乌丸,襄平的公孙度也不是善茬,现在我们拿了昌黎县,他早晚会知道,目前我们总兵力不足三万,万一双方一齐来攻,岂不首尾不能顾也。”
“根据侦察营收集的情报,那公孙度有雷霆手段,任太守一年来杀豪强无数,又东征高句丽,西逐苏仆延乌丸所部,其野心不小;反观蹋顿有乌丸骑兵十万,要借粮还先派使臣,我看反不足虑也。”
听完刘慧娘的话,时迁回道:“草原民族是由部落联合,其中利益牵扯极大,虽然蹋顿为大单于,但是很难做到齐心协力,这是政治制度造成的。”
“难怪你要搞什么政治委员制度,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生的,这种制度就连大宋都没有。”刘慧娘瘪嘴说道。
两人讨论了一会,时迁又将苏仆延唤了过来,商议蹋顿借粮之事。
苏仆延到后,时迁问道:“眼下乌丸大单于蹋顿遣人来借粮,我不欲借粮示弱,又恐那厮借故来攻,这辽西乌丸都是你的部族,你有什么意见?”
蹋顿乃丘力居从子,苏仆延身为前辈对这厮印象一般,隧道:“蹋顿虽然勇猛,但同为乌丸一脉,我料那厮不会贸然攻打我的部族。”
“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时迁心说你的年纪虽然不小,但是想法还是太年轻了。
阎柔此时进言道:“主公所言甚是,不借粮太过强硬,若借又显得我们羸弱,只得少借一些以阻其口。”
时迁点头说道:“公之言深得我心,只是这蹋顿的辽西乌丸犹如芒刺在背,让我坐卧难安,你二人可有信心说他来降?”
阎柔、苏仆延均不答话,心说这难度也太大了,其余乌丸族加起来百万人口,兵力十数万之巨,主公还是想多了。
“主公之志远大,可要取乌丸全部,只得徐徐图之。”阎柔担忧地说道。
时迁哈哈大笑道:“适才出言相戏尔,我亦知蹋顿兵多,目前不能与其相争,但徐徐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