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庞德巡营,他带出来的小伙子们还比较兴奋,所以扎营吃过饭后都睡不着,各个营帐中都在窃窃私语。
年轻的士兵谈论着最近劫掠的村镇,那家有漂亮姑娘以后打算娶了,那家地里种的不认识作物还很好吃,等打下并州后能不能得一些功勋等等。
庞德望向天空,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
他本能地认为有些不对,并州多山地,晋阳这一带相对地势平坦。
夜里风也不大,为何会有尘土的味道?
“敌袭。”不知道何人喊了一句,只见整个营寨就动了起来。
马休本已睡下,听到呼喊声也穿衣披甲,急匆匆地找了出来。
庞德听得真切,那呼喊声似乎不是营中传出的。
“明令,敌人在何处?”马休询问道。
“黑夜里不明方向,不知道敌人在何方。”庞德说道。
“哪还不率军去寻?”马休说道。
“夜里恐有埋伏,我的意思还是紧守营寨,待明日天明方才动手。”庞德说道。
“如此畏首畏尾能成何等大事?即便如此也不能坐以待毙吧?”马休不悦地说道。
“我已命斥候去周边查探了,应该少时就有消息传来。”
庞德说完马休也不再多言,营中将士被这么一吵闹,现在也都睡不着了。
庞德派出的斥候,自然不可能再回来。
燕玄是陷阱战的大师,打掉敌人的眼睛和耳朵,就是战场致胜的关键,这可是时迁亲传的招式。
斥候久久不回,庞德心中也感到不安,但全营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他分成两班人马,轮流换班进行休息。汜减汜
黑暗里,时迁次子时齐向燕玄请教道:“燕叔,为何主动惊扰,然候又不真打?”
燕玄笑道:“我看庞德此人颇为冷静,咱们越是不动手越会给他们压力,我料定他们会分批休息,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睡得着,等着瞧吧。”
“那我们何时动手呢?”时齐追问道。
“自然是人最疲倦的时候,也就是夜半三更的时候。”燕玄在黑暗中冷冷说道。
“燕叔,你也太厉害,就连这一点都算计得好好的。”时齐恭维道。
“你可别夸我,在这一点上,天下没人比你父亲厉害,辽东全军将领,但凡听过你父亲上课的,都是受益匪浅。”燕玄叹道。
时齐想起自己那个父亲,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