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这几张云梯就像是宽阔的阶梯山道,然而越是容易攀登,越是会更快接近那名年轻的南朝修行者,然后会越快去死。
所以那几架云梯越来越空,渐渐空无一人,那些和这几架云梯略微接近的北魏军士不等周围的将领呵斥,便已经疾步冲过,冲向前方已经十分拥挤的长梯下方。
从远处看去,这些长梯下方的北魏军士已经如蚂蚁成团,而往上攀爬的北魏军士却明显慢了很多。
慢了很多,便意味着同一时间出现在林意周围的敌人更少。
颜青禾自己不想试,他也不想无比忠心的跟着自己的这几名部将去试,他有种奇怪的直觉,无论是他或者他的任何一名部将上去,结果都会和这些北魏军士一样。
基于自己的生死,颜青禾能够忍耐,然而那隔岸观战的北魏大军之中,已经有人无法忍耐。
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主帅的想法,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认同主帅的想法。
一名神情坚毅的剑师来到那架分外宽阔的战车前不远处,他单膝跪地,垂首,道:“天安北军供奉景钺,请战,请将军应允。”
战车上那名身材分外魁梧的北魏将领面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但他并不想就此改变他的想法。
他缓缓的伸出右臂,就想挥手让这名主动请战的剑师退下,然而也就在此时,却发生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城墙上的林意突然停了下来。
只是一个停顿,便吸引了这支北魏大军所有人的目光。
并非是因为林意战不动了,而是因为前赴后继冲向林意的北魏军士突然停了。
有十余名北魏军士哪怕已经站在距离林意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他们都停了下来。
他们的身体在发抖,他们发抖着转过身去,往下望去。
有几名他们都叫得出名字的同僚崩溃了。
他们原本已经在梯子上,但是上方不断泼洒下来的鲜血糊住了他们的脸面,他们恐惧到了极致,终于忍受不住,尖叫着跳下了梯,朝着远离城墙的后方跑去。
这只是极少数的几个人,然而却让潮水一般涌上墙头的这支军队停了下来。
因为其实每个人的意志都已经不堪重负,每个人都已经很想逃,很想远离这道城墙。
“你们想做什么!”
“回去!”
数声厉喝声同时响起,然而却没有能够阻止那几名反身回逃的北魏军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