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体内的气血不可能像他这样疯狂的奔行那么久的时间,否则恐怕血脉和心脏都会炸裂。
除了当年的大俱罗,别的修行者不会有这样的经验,而他现在也不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强迫自己入睡,接下来会不会反而出现那种极度亢奋之后的极度虚弱。
与其这样,他不如继续坚持下去。
只要剑阁的人能够到来,有原道人这样的强者存在,钟离城便又能支持很久。
他出身将门,他很清楚行军打仗就是有一名高高在上的主帅在调动全盘的旗子,只要有一处出现变局,便或许能够牵动全局。
钟离城只要能够拖住对方大军的脚步,那南朝和北魏的这场战争,就会出现不一样的变化。
对于和林意修行有关之事,齐珠玑根本不会发表任何的看法或是建议。
他点了点头,道:“那我去库房翻翻,看看是否有什么合适的药物可以补充真元。”
林意开始吃东西。
一名铁策军军士极为尊敬的在他身侧,用洁净的温水将行军口粮调成糊状,而另外两名铁策军军士则用葫芦瓢舀水冲洗,用丝瓜筋擦拭着他身上的污秽。
这三名铁策军军士平时都是火头军,在行军过程之中他们负责这三百铁策军的饮食,此时这丝瓜筋就是那种老丝瓜的内囊,平时用来刷洗锅子所用,但先前这两名铁策军军士试着用软布擦拭时,却发现那些血污根本擦洗不净。
虽然没有利器能够真正的刺入林意的体内,但是那些箭簇,敌人的刀剑,还有修行者的真元,这些力量冲击着沾染在林意身上的鲜血,却是将这些色泽都似乎印到了林意的肌肤内里。
林意脱去了天辟宝衣,他赤着上身,在这种时候边有两名铁策军军士帮他擦拭身体,他边大口喝着行军口粮,但无论是他还是其余的军士,却没有一人觉得这种画面有些不协调。
相反看着他身上密布着的各种印记,那些就像是深深打入他身体里的干涸血迹,所有的人眼中都涌出更多的尊敬。
他们可以理解天辟宝衣帮助这名年轻的修行者抵挡住了诸多的利器,但他们都十分清楚,这种极薄的衣衫不可能阻挡得了力量加身的痛苦。
当时的确很痛。
但痛着痛着却往往就形成了习惯。
在战斗之中,林意觉得自己已经渐渐习惯那种痛苦。
而现在,他浑身开始发痒。
不是被这两名铁策军军士擦得发痒,而是从血肉深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