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清理干净,撒上了香料和鲜花。
有数十名身穿素色长袍的女侍者站立在营门两侧,正对着营门的一个巨大的帐篷也是用金色的锦布包裹了起来,在这个帐篷的最顶端,甚至用了大片大片的金箔,此时即便连最后的霞光都消隐,这个帐篷的顶端依旧显得金晃晃的。
这个帐篷周围有一个环形的石阶看台。
看到这样的布置,夏姬涟忍不住噗嗤一笑,道:“这是原先看马戏还是看说书的地方?”
南朝的看马戏或是说书,一般都是中间筑一高台,或者选一处地底,周围环形建筑看台。但不管是在南朝和北魏,马戏也好,说书唱曲也好,都是借以消遣的玩意,那其中演马戏或是说书唱戏的人,自然也不受权贵看得起,都是下等人搞的把戏而已。
罗姬涟这句话当然是包含着浓浓的嘲弄之意,恐怕在任何一个见过世面的南朝人眼中,这拓跋氏的布置简直是俗不可耐,高雅不起来。
但她这样肆无忌惮的评论,却反而让所有听到的拓跋氏的人心中又是一松。
在他们看来,这夏巴族的人越是轻松随意,哪怕越是嚣张跋扈,就越是说明对方并不太紧张,恐怕是不会有什么特别的阴谋。
作为此地的主人,拓跋氏也并没有太多人聚集在这片营区周围,甚至没有见到多少明显披甲和手持武器的军士,不过出现在周围的人数恐怕也是经过一些考虑的。
夏巴族使团的所有人一眼扫过,都可以轻易的估计出,这片营区周围的拓跋氏的人也在五百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