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把长刀,比起南朝和北魏的制式长刀还要长出一尺。
然而白月露在握住这柄刀的刹那,却就像是在用一柄灵巧的匕首一般,直接将刀尖捅进了这名修行者的肚子。
她左手持刀,只是刺入两寸。
然而刺入这名修行者腹部的刀尖已经足以破坏他体内的重要脏器。
在痛苦的嚎叫声厉,这名修行者弓着的身体都还没有任何的变化,然而他浑身的力量和生命力,却随着从他身体里抽出的这一截刀尖而急剧的流失。
白月露抽刀就朝着那两名因为恐惧而身体有些僵硬的修行者砍了过去。
这两名修行者都是用刀的大家,在无法使用真元手段的情形之下,他们也有信心杀死对面的许多人,然而他们斩向白月露的两刀却同时空了。
喀嚓喀嚓两声清脆的裂响几乎连成了一声。
白月露贴着一道刀光翻滚了过去。
她手中的刀斩断了这名修行者的双脚,然后往上,将另外那名修行者持刀的右臂轻易的切断。
这两名修行者一个茫然的看向自己的脚,一个茫然的看向自己飞起的手臂,他们这一刹那除了恐惧之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感受到痛苦。
场外正在喧嚣的人群骤然一静。
不管是拓跋氏的人,还是夏巴族联军之中的绝大多数人,此刻心中都生出凛冽的寒意。
这种砍杀的手段太过干脆利落,似乎不花费半分多余的力气。
这种刀法似乎没有任何精妙的招数,但却是最实用的杀人刀法。
白月露依旧提着刀,她没有去管这三名修行者,她斜斜的从这三名修行者的右侧掠了过去,她的身影在浓厚的铅尘之中,敏捷得就像是顺流而下的游鱼。
看着这样的身影,她身后夏巴族的那九名修行者已经彻底停顿了下来,眼瞳的深处流淌着深深的敬畏,而他们的对面,数息之前还志得意满的白衣祭司眼睛里已经充满深深的恐惧。
这种恐惧甚至让他无法再保持一贯的优雅风度。
“拦住她!”
他疯狂的往后退去,伸手将两名呆滞在自己身侧的修行者往他身前推去。
他身前的这些修行者虽然恐惧,但仅存的荣誉感还是让他们大叫着冲了上去。
白月露的身影毫无停留的冲向这些修行者。
在浓厚的铅尘笼罩下,所有人都看不清她的面目,但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她分外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