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你还是斥责我杀死这南天一刀?”
天献太后冷冷的看着他,道:“按何修行和你的意思,是像我这样的修行者,哪怕天下无敌了,却应该藏剑归隐,避世不出?你是否也被何修行洗了脑子?像南天一刀这种老朽,我认为他有威胁,杀了他又如何?”
“会有大问题。”
余听竹面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他缓缓抬起身来,正视着这名太后,道:“他虽然只正式收过沈约一名弟子,但在齐云学院这很多年里,许多人其实接受过他的教诲,这建康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尊敬他,将他视为师长。”
天献太后面上的煞意越来越浓烈,就像是笼罩上了一层铁霜,她目光凶厉的看着余听竹,冷笑道:“怎么,似乎你都接受过他的教导,你也将他视为师长?”
余听竹点了点头,道:“不错。”
“那难道我再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过错,再觉得杀这样的一名老朽只是顺手而已,你便想要和我拼命,为他讨还公道?”天献太后觉得余听竹此时的神情极为可笑,她不屑的看向那条黑狗粉碎处,道:“你应该明白,若不是我念旧,我要杀你,就像是碾碎这一条老狗一般简单。”
“只是您真的觉得简单?”
余听竹有些苦涩的笑了起来,他看着天献太后,看着她那条猩红的伤眉,道:“今日你在这杀死这名老者,会唤起很多人的回忆,而且凑巧的是,今日秦家也在建康城中。”
“秦家?”
天献太后一时有些错愕。
她今日太过愤怒,又许久没有离开湖心静院,今日出来,便是如同困兽脱出牢笼,满心欢脱,那些前尘往事在她的脑海之中原本就混乱得很。
她足足花了数个呼吸的时间,才终于反应过来此时余听竹所说的秦家,是当年的天洛秦家。
“怎么,天洛秦家现在难道还有厉害的修行者?””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余听竹问道。
当年她游历常熟观荷,却正巧遇到秦家组织人手排水清淤,她所在画舫之中也恶臭难言,她心中不痛快,便和秦家起了冲突。她记得秦家有七位修行者死在了她的手中。
那七位修行者之中,有一名修行者到时将近入圣境,天洛秦家原本是南朝望族,强大修行者辈出,天明离火诀也是世所周知的强大功法,但那一役之后,天洛秦家一蹶不振,几乎断了传承。
这种望族,在她看来一旦没落,恐怕百年都难得恢复生机。
“秦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