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氏花了百年的时间完善的一座要塞巨城,之前屯兵数十万,此时随着最后的撤离,这座在党项原本就叫做冰棱儿城的巨城,便开始陷入真正的死寂。
即便是在春季,达尔般城的城墙上,依旧挂满了巨大的冰棱。
这些冰棱遮掩了城墙原本的色泽,而且在不远处冰川上吹拂下来的风流淌过城墙,穿过这些冰棱时,风声便发出奇怪的呜咽声。
忽然间,城墙上厚厚的冰棱之中发出了一些异响。
数分之一呼吸的时间里,所有的冰棱随着异样的震动而开始碎裂。
无数晶莹的冰棱从城墙上崩飞出来。
不是掉落,而是崩飞。
就像是沿着这座城的城墙,有一道奇异的气机在流转。
达尔般城外的冻土荒原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人影。
其中一道人影是贺拔岳,另外一道,则是被他和天命血盒控制的那名已经死去的苦行僧。
他和这达尔般城的城墙还隔着数里,但在他的身影显现之前,他已经和他感知里的那名修行者进行了一次交锋。
他现在是彻底拥有完整的天命血盒力量的存在,是所有这些基于天命血盒的元气法则诞生的食死功法修行者的真正母体,就如当年魔宗可以轻易压制那些修行他传授功法的修行者一样,他觉得自己也可以轻易压制城中的这人。
所以他甚至试着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直接去牵引这人的真元。
如果心中没有觉得可以成功的可能,像他这样的修行者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成功。
他朝着那人释放出去的真元遭遇了强大的反抗。
这种激烈的元气冲撞,甚至使得这道城墙上的冰雪全部如
瀑崩飞。
他很意外。
甚至更多的惊喜。
这人的真元比他想象的还要纯净得多,就像是天命血盒经过无数次的凝练之后,才产生的完美契合天命血盒的真元。
这人气海之中的真元也十分磅礴,但他的修为却并非很高。
所以只要能够吞噬此人,他体内的真元数量,恐怕又会上升一个恐怖的级别。
即便他再过保守,再过稳妥,他都觉得只要能够彻底吞噬此人的元气,天下便不可能存在能够战胜他的修行者。
城墙上冰雪崩飞如瀑。
城中地宫前不远处的空地上,王平央的身体剧烈的震动着,他的嘴角缓缓沁出一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