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端茶盏,见她时笑时顿的模样,问道:“写的什么?”
遗玉笑着将两封信重新叠好放入信封,“没什么,夸我点心做的好吃。”她当然不会将程家姐弟小小地告了他一记黑状的事情讲出来。
卢智没再问,卢氏同小满收拾了东西出来,便将隔壁住下姚家的事情对他讲了,知道是上次在聚德楼救下的那个人后,他略有些惊讶,正要再问,余光瞄见陈曲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就张口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陈曲忍着笑,小脸有些憋红,“奴婢这是突然想起来,当日那位姚公子还念了首姚先生自作的打油诗。很是有趣。”
卢智将茶杯放在一边,“哦?说说。”
陈曲望着房梁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奴婢记不详尽,说什么有病没病,治不治的,姚先生还自称是神医呢。”
卢氏轻斥道,“乱说什么,姚先生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卢氏喝了几副药,早起后颈的疼痛之感已经全消,腕上也轻松有力了许多,加上家中摆设换了位置之后,心安不少,因此对姚晃最是信服。
遗玉在一旁吃着卢俊剥好的花生,插嘴道:“我记得,嗯是这么说的——”她拍了拍衣裳上沾的碎屑,站起来,有些摇头晃脑地道:“有病若无知,自会误大事,上门我懒理,神医姚不治。”
陈曲和小满一同笑了出来,卢氏努力绷着脸瞪了遗玉一眼,后想到那日姚子期背诗的模样,忍不住也笑出声。
卢智却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阵,直到遗玉发现他的不对后出声唤道:“大哥,你怎么了?”
他这才展眉一笑,“没事,是挺有趣的。”
这天晚上姚晃出奇地没有来蹭饭,因此卢智也没能见着这对母女,第二天遗玉早起练了张字后。照旧准备出门上姚家去,被坐在客厅的卢智喊住:
“去哪?”
“到姚叔那里去,他讲故事可有意思了。”遗玉嘻嘻一笑,并没说明姚晃给她讲得全是些稀奇古怪的毒药的故事。
卢智起身道:“我与你一道,他帮娘治病,我总要谢过的。”
遗玉也没多想,就同他一起到隔壁去了,姚家的大门闭的严实,遗玉站在门口抓起门环敲了两下,喊道:
“子期,开门!”
不大一会儿功夫,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仍是一身男装的姚子期半挽着袖子,衣摆上沾了不少水渍,显然刚才正在做家务,见到门外站着的遗玉和卢智,本来还带笑的脸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