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见他没有反驳,便知道,绝对是卢氏出事了!一张小脸顿时绷得死紧,忍住问他详情地冲动,直到从学宿馆门口出来,上了一辆停靠在门口的马车。
遗玉心中着急,就连那壮汉车夫对她点头行礼都没有注意到。上车后,便一把抓住卢智的衣袖,“娘怎么了!”
马车缓缓跑动起来,卢智从衣襟中掏出一封信,遗玉伸手夺过,抖开之后只看一眼,脸色便“唰”地一下变白,这封信上只有一句话:
干娘病倒,已昏一日,速归。
落款是刘香香的名字。
遗玉将卢智的手握的死紧,有些慌乱地道:“这好好地怎么病倒了,大哥,你前几日不是还说回家看过娘,说她好好的吗,怎么这就病倒了!”
“别慌!”卢智在她手上拍了拍,脸色比刚才在人前难看了几分,“这信上写的不清楚,娘身子骨挺好的,应该不会出大事。”
遗玉松开他的手,捏着信又看了一遍,留意到角落处的日期后,脸色又挂上几分灰白,不由失声道:
“这信是昨日写的,你怎么现在才接着信?”
卢智压下心中担忧,轻声安抚她,“信是昨日杂货铺的伙计给捎到坤院的,咱们都没回去,这才错过,今早我回坤院取书。才接到这信。”
若只是病倒,他们两人也不会这么失态,可那上面“已昏一日”四个字,却让兄妹俩心揪,今儿是初五,卢氏不知是否还昏迷着。
没见到人,说什么都是无用,两人一路再没交谈,只有遗玉不断催促着车夫再驾地快一些。
***
拉车的马脚力显然是极好的,一路疾驰,从国子监到龙泉镇,用去半个多时辰,马车在巷子口停下后,卢智率先跳下马车,遗玉紧跟在后面,没让他扶便蹦了下来。
看着他们眨眼便跑远的背影,赶车的壮汉犹豫了下,终是没弃车跟上,而是扯了扯缰绳,朝路边挪了挪。
兄妹俩一前一后跑到卢家小院门口,遗玉伸手就在紧闭的门扉上拍了起来,“开门!小满!陈曲!”
不逾片刻,大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小满立在门内,双目通红,遗玉见她这模样,心中一沉,忍住头晕的感觉,一手隔开待要同她说话的小满,就朝屋里跑去。
“娘!”遗玉是推着帘子进门的,直直冲到卢氏屋里,一眼便扫到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的卢氏,刘香香正坐在床边抹眼泪,见到立在门口的两兄妹。一愣之后,喃喃张口道:
“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