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寻找他们一家子十二年,他是真的付出了代价。是真的让卢氏他们看到了他的诚心,被其感动。
可房乔呢,她只看到他锦衣玉食的美妾,看到他娇宠的无法无天的女儿,眼下又莫名其妙地跑来“认错”和“道歉”,把卢氏气晕,把卢智最痛苦地记忆又唤醒!
“房大人,”遗玉道,“那你就继续当我们一家人不在好了,而我们,也会继续当你没有存在过。”
房乔心中一突,听出她话中的认真,忙道:
“我一开始也有找过你们,只是当年韩厉自称寻到了你们的尸首,叫我亲自去辨认过,那些尸首同你们一模一样,我这才认为你们不在世上。”
话到最后,他的底气已经不足,见到那同卢氏母子一模一样的尸首后,他不得不信,却又不想信,不想信,却又假装去信,只以为不去寻了,那就可以骗自己,他们许是还活着。
遗玉皱眉,几次三番听到他说韩厉的名字,似乎当年的哪家事情都同那韩厉有关,可她实在没耐性再听房乔多说。
就像卢智所说。房乔是个忠臣,忠于皇上,并且可以因此,置妻子和儿子的安危不顾,对他的忠心,她不置可否,对当年的隐情,她眼下更没有兴趣知道。
“你说,韩厉——”就在遗玉将要张口赶人之际,卢智突然回神,问道:“韩厉与当年的事情有何关联?”
房乔的眼中又露出那种每每提到韩厉便会迸发的怒火,但他的声音,还算平静:
“韩厉是隋末旺族,韩家的子孙,是你母亲的义兄,只是后来昏君当道,家道中落,在流放前,被你母亲连同三公主救下后,不告而别,几年之后,他便改名换姓,做了安王府的谋士。”
大致将韩厉此人讲过。房乔目中一寒,咬牙道:“当年安王曾经对你母亲下手,逼得我冷落她,安王让我代为照看芸娘,全是他出的主意,我安排你们出府后,在京郊也是被他的人拦了下来!”
遗玉不知当年在京郊事情的具体经过,卢智却是清清楚楚,他一直都在疑惑那群突然出现的灰衣刀客是哪路人马,原来这个韩厉派来的!
卢智心中仍有疑问,但他先前说过。只问房乔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都得到了答案,已经是出乎他意料,便没有再开口追问。
遗玉的目光一直停在卢智的脸上,见他目露疑惑,心思一转,便扭头对房乔道:
“你说的这话,好没道理,那个韩厉既然是我娘的义兄,又受我娘的恩惠,为何要帮着安王筹谋,去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