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应对她滴水不露地解释,心中烦乱,身体也渐渐紧绷起来。
“可他却没有明说一句,他手中已经没有符了,我便猜想,他手里还是有符的,且刚好是够三道。”
遗玉伸出手,在对面几人眼中竖起三根。
长孙娴总算得到机会,抢过话头,“卢小姐是在说笑吗,我承认你是比我们多了些心眼,留神了杨夫人和慧远方丈之举,可连他身上有三道符都猜的出来,未免荒唐。”
论判席上,算学院博士小声嘀咕:“这卢小姐是好的,可怎么也沾上了说大话的毛病。”
晋启德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她是在说大话,你想不到就不兴人家想到了。”
算学院博士闭了嘴,而对面的兰楼上,李泰身边,也有些官员正说出相同的话来。
“这也太邪乎了,她是能掐会算不成,连大师有几道符都知道。”
“嘘,看她怎么说。”
遗玉见成功勾起了长孙娴来挑刺,三根手指晃了晃又收起。“荒唐不荒唐,因人而异,我看出杨夫人不会刁难,便猜她是确定慧远大师有足够的符能给我们,为何她能确认,只有一个解释说的过去,那三道符,本就是她事先求好的,另有一点,我从那茶社的一名侍女的嘀咕声听得,这位夫人中午本来是准备出门去的。”
“你们去见慧远大师,可曾注意到他的穿着,很正式对不对,我听守院僧人讲,他在我们之前待的客人,是突然造访的,显然他那一身正装不是为了那客人亦不是为了我们,而是另有访客,只是那访客却不知何故在我们离开前都没有到场。”
“茶楼中的杨夫人身于帘后,正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身份,她那杨姓八成也是假的,因此我们到寺中去同慧远大师提及杨夫人,他当然不知道是谁。若是不细心注意到我上面说的那些,便会如同长孙小姐一样,误认为慧远大师没有多余的符,可若是细心些,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便不难猜到——”
“杨夫人和慧远大师应是好友,她事先求了三道符,约好今日去取,可却因为遇上我们耽搁下来,转而让我们帮她去取符,不得不说这位夫人真是个伶俐人。她知道我们比的是什么,如同东方先生所说,礼仪当先,察言观色,待人接物,为人处事,通情达理,一个简单的托付,便考校了我等这些方面,我对这位夫人,当真佩服的紧。”
最后一句话落,众人皆被她这一番有情有理的言语上心,相互低声交谈起来,一面感叹着那位化名为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