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及我了。你可知,皇上如今等的,便是有人跳出来,主动提起这件事——此事无需多论,就这么定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若是介时同卢老爷子打起了嘴官司,该当如何证明为好。”
房乔神情一滞,稍作忖度,便知他说的有理,脑中闪过卢氏母子的模样,又想起卧病在床的老母,终是点头应下,让他代自己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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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卢氏母子和怀国公府的关系已经摆到了明面上,但卢俊在家多赖了两日后,还是被卢老爷子拎到别处去继续“深造”了,早上,因同他道别耽搁了时间,遗玉他们比平时晚了一刻钟才到学里。
一进到那间专用的教舍里,遗玉习惯性地先扫了一圈屋里在座的人,这一看不打紧,差点当场笑出声来,在座的三十来个人,清一水地一脸无精打采、眼底带青,就连打个哈欠都是一片儿一片儿的,显然是昨晚熬夜看了书的模样。这让遗玉想起在五院艺比期间,她也同样是临时抱佛脚,不过好歹她有个明确的奋斗目标,而这一屋子的人,却半点不知李泰会问些什么。只能尽可能地看些地志方面的常识。
钟鸣前,弘文馆的谢偃学士身后跟着两名各自手捧高高一摞书册的书童,走了进来。
他环顾了一圈下座的学生,朗声笑道:“怎么,昨晚都熬夜了?魏王殿下知晓你们如此用功,必会感到欣慰。都将桌面收拾下,今日咱们来抄些东西。”
听出他话里的取笑,下面的人多少有些尴尬,但还是脸上带着笑,看着书童将那两摞书册一一发下。
遗玉拿起被放在桌角的书本,封面上印着《鹿公集》三字,翻开来看了两页,便知是一本详写了一些州县沿革的地志书籍。
“都拿到了?”谢偃道,“那便开始抄吧,能抄多少便是多少。”
屋里的一些学生因心里挂记着李泰何时会过来,多是三心二意地时不时瞄一眼门口处。谢偃坐在上面看着下面学生的一举一动,眼中带着趣味。这是在选拔人才,同样的招数怎么可能用两次,再者,照李泰的脾气,昨天下午能来一趟,和学生们“交流感情”,已经是出人意料了。又怎能指望着他天天往这里跑。
果然,直到下学的钟鸣声响起,都没见李泰的人影出现。一些生怕魏王中途到场,憋得连茅房都不敢去的学生,当下脸色如同吃了二斤生萝卜一般。
谢偃让书童将下面抄好的纸张都收了上来,清点之后,才对着下面或有所觉或一脸疑惑的学生,公布了抄写最少的七个人名字,道:“上面这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