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等您有一阵子了,您且进去吧。”
“嗯。”遗玉进了屋,听着门在后头阖上的声音,没回头。室内比较外头,暖的明显,几步路后,绕过屏风,却没在厅里见着人。
“殿下?”
“进来。”
声音是从一旁半掩的门内传出来的,遗玉闻声走了过去,推开门,扫了一眼这没开窗子,有些发暗的内室,目光落在那设在地毯上唯一的一张软榻上。
李泰正斜躺在上面,衣裳还是下午见到的那件紫的,头上的金冠却摘了下来,发髻放开,黑色的长发有一半压在身下,几缕散落在肩头,垂在榻面上,因为盘髻,有些卷曲的弧度,配上他侧头望过来的那张俊美的脸庞,整个人却少了白日的冷漠,奇异地柔和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遗玉的脑子生了错乱,觉得是回到了还在密宅时候,每天晚上去为他上药,他便是这样安静地躺着等她,想到那时,她的心底,不由变的柔软了些。
“殿下。”
“过来。”
遗玉发现,这几次见面,她没少听他说这“过来”二字,心中有些异样,但还是老老实实走了过去,眼睛却没再看那张会让人心驰的脸。
不知是否默契,两人都没想提那天在北苑发生的事,就像是李泰没有强硬地说要同她订亲,遗玉也没有发火泼他茶水一般。
遗玉询问了些他近来的休息情况,诸如醒来后是否会有头疼的异状,他都一一简单地做了回答。
遗玉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其责越听越觉得不妙,醒来会头疼,睡前会异常口渴,睡迟有梦,且耳颈后的几处穴位,有明显的发热和脉动感,他这状况,分明是同梦魇毒发前的征兆一模一样!
“不应该啊.....”她小声自语道,明明是解毒时候是按着步骤来的,疗效的确显著,那白绢上的毒方也不像是会出错,是哪里出了娄子,怎么会导致复发?
“殿下,在密宅时候,每天晚上您都有用药油按摩吧?”起初还有她监督,到了后来便是阿生接管了。
“嗯。”
“那早上呢,都有用药汁梳洗头发吧?”这个起初也是她亲力亲为,到了后来,就变成李泰自己动手了,想来想去,可能就是在这两点上出了差错。
果不其然,李泰沉默了片刻,道:“是落了一次。”
遗玉脸一黑,忍住突然冒出来的火气,问道:“何时?”
“......”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