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了,”卢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至极,又一转,面向当座的李泰,行了一礼,道:
“见过殿下,昨晚不知殿下身份,多有怠慢,万望殿下不介。”
见她娘这般谦恭地同李泰说话,遗玉忽略去心中的古怪,暗暗冲李泰使着眼色,她昨晚是将他常公子连同魏王的身份一并告诉了卢氏,却没说及两人已有婚约在身,然这事方才没同李泰通过气,眼下就怕他露馅。
李泰却看也没看一眼遗玉,对卢氏点头,道:“出门在外,不必多礼。”这字面上的客气,单从声音听不出半点喜怒。
“是啊,娘,”遗玉见他没有拆台,松了口气,上前挽住卢氏手臂,不吝夸赞了李泰两句:
“殿下人很好的,这一路上多亏他照顾我。”
卢氏搭上她的手背,冲李泰又是一礼,态度依旧恭谨,“小女性格温软,这一路上,想是没少给您添麻烦,真是多谢您照拂了。”
李泰面具后的目光,落在眼前妇人面上,不动声色地观察之后,迟迟开口,道了一声:
“这是应该的。”
听这若有所指的一句话,遗玉心便咯噔一跳,扭头去看卢氏,见她面色无异,方才放下心来,抬眼小瞪了一下李泰,暗自庆幸她娘的迟钝。
“不知殿下这一行,是打算何时回京?”卢氏问道。
在这点上,遗玉刚才和李泰通过气,他也没再说些有的没的吓唬她,道:
“归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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