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哎,你这是做什么”
车外响起于通的惊诧声,紧接着车帘便被人从外面一把扯开,遗玉侧目看去,就见车门口一名陌生的青年斜身探望车内,一身绀青色的缎袍,身材健硕,束发未冠,皮肤略黑,五官算不上俊,可却硬朗十足。
没见过,遗玉心道,便先出声问,“这位公子拦我马车有何贵干?”
“小、小玉你是小玉吧——是我啊,我是小虎啊”程小虎仔细在遗玉脸上搜寻了一圈,便找出当年痕迹来,认出人,顿时惊喜地咧出两排白牙。
遗玉怎么也没想到这眼生的黑高个儿会是当日又圆又白的程小胖子,没刻意掩饰惊讶,外露在脸上,既惊且笑地伸手一指他,道:
“小虎哈,怎么是你啊?”
惊喜罢,也不能站在路当中叙旧,外头已是因这番动静,围了不少人在看热闹,两人便定了前头一家酒馆见,一人骑马,一人乘车过去。
小酒馆内客人不多,遗玉和程小虎在角落坐下,叫了一壶春酿,一碟花生米,一盘酱肉,互相问起这两年不见时的事。
杂七杂八地聊了许些,包括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两年都去了哪里,程家两位长辈的身体可好,遗玉又从程小虎的口中,程小凤一早是同人去了东郊马场,程夫人则去别府探望病愈的亲戚。
“不如我带你去东郊找我大姐?”程小虎提议道。
“没事,不当紧,”遗玉摇头,“我明日再访便是,倒是你,怎么今天没去学里。”
程小虎和他是一年入的学,今年还需再上一年,等到年底,才满四年期,通过毕业考,便是能不用再去了。
“嘿嘿,”程小虎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是逃学了,”还不忘提醒她,“明**来我家,可莫说漏了嘴,别给我娘知道了。”
程小虎比遗玉大一岁,今年是该有十六,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正是贪玩的时候,遗玉笑着冲他挤了下眼睛,道:
“放心,我就当是咱们今天没见过。”
她脸儿嫩白,眉眼修展,笑起来尤为娇媚可人,程小虎盯着她愣了一下,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把,脸有些发红,索性脸黑看不出来,但说话却有些结巴:
“哦,谢、谢谢。”
遗玉觉出他有些异样,只当是被她撞见逃学的缘故,便没在意,抬起酒杯饮了一口,从前她是一杯倒,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随身带着解酒的丸药,小酌两杯是没什么问题。
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