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他余光瞥见臂上的凹凸,眼中满是玩味之色,
“呿,明明就是个狠心的小子,心狠手辣,又爱翻脸不认人,偏在你面前装的像是那么一回事,小东西,我可是为了你好,别不领情呀。”
上午的书艺比试,被改到了下午,没同其他人一样在君子楼躲雨,遗玉避开了李泰,拉着程小凤在学宿馆后头的长凉街上寻了家茶社坐。
被遗玉问起东方明珠的事,程小凤支吾了一阵,便一五一十地把她知道的都讲了出来。
话毕还按了按她手背,“你别多想啊,明珠小姐身体一直都不大好,尤其是你们离京这两年,更是没见她出过门,听说一直用汤药吊着命,前阵子去了,也不算突然。”
程小凤交友广泛,其实这两天早就听见了风声,说是东方明珠死在魏王大婚前头,分明不是什么好兆头,又有人明里暗里地把遗玉过往的事情拿出来讲,尤其是卢家的败落,全都累到了她的头上,大有将她算做是扫把星的趋向。
程小凤想着遗玉大婚将近,实在是不宜听这些个,又被程夫人叮嘱,便没在她面前多嘴,生她会胡思乱想。
自顾自劝了许多句,见遗玉一脸的阴晴不定,亦不做声,程小凤便拍了拍她手,担心道:“小玉,你没事吧?”
“我没事,”遗玉摇了下头,面上又恢复了常色,“小凤姐,你先回家去吧,下午要还是下雨,就不用过来了,咱们明天还在宿馆见。”
“那你上哪去,我陪你。”
“不用,你放心,这下着雨的我又不会乱跑,下午多半还要艺比。”
“...那好吧。”程小凤见她脸上没有异样,这便又想起她还落在宿馆里的爱马,掏了一小块银子搁在案上,管掌柜的借了把伞就离开了。
遗玉又在茶社里坐了小半个时辰,把剩下的半壶茶水喝完,这才起身离开。
回到学宿馆,在街角找着马车,于通已是换上了蓑衣等在那里,见她过来,忙掀帘子,“小姐快上车,莫淋着了,阿嚏”
遗玉见他蓑衣下面湿透,轻斥道,“我没来,你怎也不进车里躲雨?”
“这可使不得,”于通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看她上车,边掖帘子边问道,“小姐上哪?”
“先去趟文学馆。”
这会儿还能去哪,先找着李泰再说。
遗玉原是想,上午不用艺比,李泰许是回了文学馆办公,没料到了文学馆会没找到人,她和程小凤在茶社说话时候不短,快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