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比试罢一散场,就在君子楼外面恰巧遇上了李泰,又顺其自然地跟了上去,没有往前凑,而是恰到好处地保持了三步的距离,她清楚李泰不喜人近身的习惯,更加清楚只要不越过这个范围,他通常都会比较“容忍”。
“卢小姐今天没来,可是出什么事?”
两人就走在一群学生前面率先离席,路上没几个人,她问罢半晌,才见李泰摇了下头,算是回答。
“没事就好,”长孙夕声音听着像是松了口气,随后又略带歉意地开口道,“我听人说了,因为我前天书艺比试缺席,卢小姐在艺比前同人起了争执,事因我而起,我心里过意不去,要不然这两天四哥寻个时间,代我请她出来,让我摆酒向她道个歉可好?”
依旧是话音落下,过了半晌,李泰才摇了下头,长孙夕却有些郁郁地出声道:
“我是真想同她道歉,我知道因为、因为我二哥的事,让卢小姐对我们一家心存芥蒂,我大姐上个月又带人跑到她及笄礼上捣乱,若是我早知道她会那么做,一定会拦着不叫她去的,说实话,人都不在了还来计较这些做什么,我很是欣赏卢小姐才学人品,一直想同她交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她马上就要同你成亲,总同我们长孙家僵着也不是办法,”
她咬了咬花瓣儿般的嘴唇,声音里带上祈求:
“就算、就算是代我大姐向她赔罪,四哥帮我请了卢小姐出来,行吗?”
“不必,”李泰总算是出了声,望了眼远处岔路上走远的学生们,“她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长孙夕又咬了下嘴唇,低头掩着眼中异色,轻声道,“我知道她不是,所以才想和她谈谈。”
李泰像是没听见她声音,自顾往前走着,一路到了正门口都没再出声,长孙夕就安安静静地跟着,也没再提。
魏王府遭窃之后,戒备一时大大提高,这府里人口不只几百,诸事繁杂,昨天有人闯门被丢到了柴房的事,过了一夜就被忘在脑后头,更别提有人在李泰面前提起了。
于是遗玉那天早上病倒后,过去整整三日,李泰耐不住派了另一个管事孙学去龙泉镇上找人,当天中午孙学又一个人跑了回来,李泰这才迟迟听到信:
“小的到璞真园去接人,可夫人小姐都不在府上,听那里的下人说,他们前天出门就没再回来。”
前天出门到现在都没回来,换句话说,就是说人没了。
这个“惊喜”可是大发了,李泰已是觉出不对,手里的书也看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