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想起那画中若隐若现的美人身影,想起那手清丽小楷,各自在心中有了一番解释,“哗哗”转身看向另一处香廊下李泰坐处,然一帘遮目,不辨颜色,众人当即就将这事情自行理解一番,却有因这八卦兴奋地红了眼睛的。
就连先前竞价的美艳寡妇,都没再出声加价,一脸兴趣地来回看着座上几处。台上雅人见到机不可失,这一万两已是上价,便一锤子敲响了架上铜钟,定下买卖。
杜若瑾两眼干望着冲他盈盈巧笑的长孙夕,心中一片惊颤,只觉眼前之人陌生至极,再不是当年那个抱着长姐手臂撒娇的小女孩。
长孙夕见他神情,微微有些不忍,但也只是一瞬即逝,便拿起放了一叠贵票的桃木匣递给侍女,叫她上前去取画。
“瑾哥哥,”接过侍女小心递来的画盒,长孙夕在众人的注视下递给杜若瑾,知在这种越抹越黑的情况下,依照他的性情断不会在此时辩解,便不怕拆穿,好言道:
“你且收下,这画是没错的。”
杜若瑾心中骇凉,直直地盯着她,像要把这人看清,抬手碰到画盒,闭上眼睛轻叹一声,推开去,“你自己留着吧。”
说罢,竟不再看她一眼,放了酒杯便朝外走去,不睹众人视线,途径李泰账处,躬身一揖,便遥遥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