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晕晕乎乎地伸手环了他项颈迎合,才留恋地厮磨着她湿软的唇瓣退开,额头抵着她发迹,嗓音低哑又带些歉然道:
“昨晚是我鲁莽弄疼你,案子不急一时,你回去先休息。”
这一天忙的,遗玉几乎就要将他昨晚的坏忘在脑后头,早起还是憋着火的,此时被他提起来却只剩羞没有愤了,圈着他脖子红着扭了头,小声道:
“你、你以后别,别再那般欺负我。”
昨晚那一场折腾,受疼倒成了次要的,就是他那不管不顾的样子让她难受,她不需他柔情蜜意,可好歹也要心存怜惜才是。
李泰听了她的话,这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就听外面响动,是有人来催了。小半个时辰前就有人来请遗玉出宫,只是李泰瞧她睡得沉,就让人在外头等了,这眼瞅着天色暗下,也不能多待。
晚上是不可能宿在这里,新婚蜜里,小夫妻都不乐意分开,但知道还有事做,遗玉便没磨蹭,利索地起床收拾了一番,又向李泰打听了几件事,听了他些建议,便跟着太极殿那边使唤来的小黄门离开了。
李泰也没矫情地下去送人,只是立在二楼目送她走远。
“四殿下,您晚上可有什么特别的想吃?”那婉儿端了茶水送进来,等半天不见李泰应声,抬头看一眼,便瞧他侧立在窗边捏着一样物事把玩,隐约瞧见他掌心一点莹红似在闪光,不知是什么宝贝。
“中午的笋片可还适口,不如晚上再做一份。”她想着中午宫人收拾碗碟,那一盘笋被挑的七七八八,于是问道。
人都走了,李泰少不了又恢复他那冷清模样,开口都懒得,那婉儿问了几句见他不应,便又垂着头退出去了。
进宫的时候是累得半死,这出宫反倒神清气爽许多,遗玉立在巨门前回头瞧一眼这难进难出的宫城,琢磨着明天她要还来,是得在外头站几个时辰才够,想想便摇头笑了,丢掉这任性的点子,转身走去上了马车。
今日是归宁,尽管早上那样一团乱,遗玉也没忘派人去龙泉镇送信,哪有借口归宁都不回娘家的,她又不想卢氏担心,就瞒着什么都不说也不撒谎哄她,只道出了点事等六九日再回去。
是做女儿的低估了当娘的担忧程度,遗玉一回王府,首先听到的不是文学馆那边如何如何,也不是询问李泰在宫里怎样怎样——
“主子,夫人来了。”
她上午出门没多久,卢氏就从龙泉镇找了过来,等了一下午。遗玉大概问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