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文学馆那边动静,就急匆匆领着门前迎她的平卉回了翡翠院,一进院子,正见到走到客厅门口张望的卢氏,母女俩一照脸,相互迎上去。
“娘,”遗玉赶紧扶了卢氏进屋,便道,“您怎么来了?”
虽说只是三日没见,可待字闺中的女儿和出嫁的女儿到底两样,卢氏拉着她手边上下打量她边在罗汉横榻上坐下,埋怨道:
“你这孩子,稀里糊涂一个口信捎过来,娘能不担心吗?这是出了——”
刚想要问,她又左右瞧瞧屋里的侍女们,没了声,遗玉冲平彤使了个眼色,这机灵丫鬟便叫的屋里几个眼生的都下去了,让平卉在门口守着,自己去准备茶水。
“出什么事了,王爷呢?”卢氏这才放心说话,脸上藏不住的担忧,她早起眼皮子就开始跳,韩厉见她神魂不定的安慰了几句,岂料女儿归宁竟然不回来,她在家里坐不住,便乘车赶了过来。
遗玉琢磨着魏王府出这两桩事都不好给卢氏讲,便作无事状态笑道,“娘别担心,也不是什么大事,王爷他被皇上请进宫去商量事情,我方从宫里回来,过几日消停了,我们换六九再归宁,到时候在镇上多住两天便是。”
知子莫若母,卢氏虽晓得她瞒自己,可见她这模样也明白问不出什么,哑了一会儿,就拍着她手,无奈道:“你若心里有底不同我说也罢,娘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你自己更要掂量清楚。”
遗玉缓了口气,乖乖应了她几句,便将话题转移到别的上头,先是问了她大婚那天还把自己关在房里的韩拾玉,卢氏本来没心情讲别的,经她这么一提,才又说起一件——
“什么,婆婆走了?”见卢氏点头,遗玉急忙道,“她可说去哪?”
大婚那日清晨梳妆,她便起了疑心,因那可以勾勒的妆,因那有闻无见的画儿,因那似她非她的镜中人,本想着归宁回去了要找周夫人问个清楚,可人竟然就这么走了,这叫她去哪里再找个知情人?
“说是要到北方省亲,”卢氏回忆道,“她走的突然,我没来得及多问,先前也没听说她有什么亲戚啊。”
遗玉心不在焉地接着话,心里却在想着,周夫人这一走,怕是她要想再弄清楚什么,只好走一趟扬州去见她祖母,好确认她那眼盲的老妇人,到底和红庄有没有关系,那幅画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卢氏也是个心宽的,聊了不多久,便转而去留神遗玉颜色,好在她下午在李泰那儿宿了一觉,又被变相地好哄了一回,虽人还是那么个瘦,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