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众人便见那雀儿明显平复许多,又过一阵,便安静下来,懒洋洋抓着脚撑。
她露这两手让人收了轻视之心,当然也有心眼多的暗暗打上这米囊花的主意,这是后话,在此不提。
“王妃之见,大书楼一众便是中这米囊花毒而亡吗?”房乔拍着案头分析道,“这也不对,我看你方才用药剂量,一只鸟雀尚且如此,那人吸食此毒,是要多大剂量?若真是中此毒,那多半是通过香炉薰燃,但本官看刑部记录在案,大书楼中当晚所燃不过是寻常蚊香,若是由人带入楼中放毒,杀二十八人,又该带多少瓶毒药才够,凶手又是怎么让死者被迫吸食的,嘶,行不通,行不通。”
李恪端起杯子喝茶掩住笑意,高志贤板着脸问遗玉道:“房大人的话,你可听到?说死者是中这米囊花毒,根本就行不通。”
“我何时说他们是中此毒而亡?”遗玉准备药碗,头也不抬道。
高志贤吹胡子道:“既然他们不是中此毒,那你这半晌又是在作甚。”
“我何时说他们不是中此毒而亡?”取出竹筒添了药粉拿在手中摇晃,遗玉抬头道。
闻言,高志贤黑了脸,“你难道是在戏弄我等不成?”
不明遗玉意图,房乔也出声道,“王妃这是何意?”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遗玉好脾气地安抚一声,转而去问那两名随行的太医,“两位可曾听说过,一种名为素荆草的药物?”
两人寻思一番,摇摇头,“在下孤陋寡闻,还请王妃指教。”
“此物乃是一罕见药种,生长在高山之上蛇窝之旁,独株而生,又名别离花,绿瓣白蕊,只在花期采蕊心一点花粉可成药,”遗玉摇摇手中竹筒,“这里便是那别离花的花粉浸液,此花本身无毒,然有增效之用,佐米囊花生香,吸入口鼻便可令药效增十倍之剧,只需离尺距吸入口鼻一缕,一息会觉困倦,二息会觉体乏,三息便会入梦,入梦则不醒,终致窒息而亡,无痛无伤,若说此毒有何缺点,那便是促了药性,挥发过快,不能久存。”
她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大书楼前众人耳中,再瞧她手中随处可见的竹筒,兀地有些可怖起来,各人颈后发凉,最先出声的却是李泰:
“毒源何来?”
这才是重点,遗玉扭头看着适时提问的李泰,清了清嗓子,“房大人可差人去将书楼中所用兑墨的盛水竹筒全数取来?”
房乔一愣,便是明白过来,“这么说,你手上的——”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