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李恪这幕后凶手揪出来足够她难受的,原本就结了梁子,这下更是让她对李恪恶感倍增。
“哼,若不是爹总让人盯着我,我一准儿绕不了他们。”韩拾玉一拍床板,恨声道。
“这家有些背景,你莫要轻举妄动,”遗玉劝了她几句,心里有了计较,便转移话题,“你和杜公子的事,我帮不上忙,现在流言都传成这样荒唐,我再做什么都不合宜。”
韩拾玉面露失望,随即瞪她一眼,“我又不让你找他,我只想问问他的事,你同我说说就好,你们不是都在国子学待过吗?”
“这是可以讲给你听,”遗玉点头,就说了些她所知有关杜若瑾的事,当然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上面。
韩拾玉听的津津有味,边听边问,最后遗玉讲完,她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彻底是迷上了。
“我说几句话,你别不爱听,”遗玉推推她手臂唤她回神,“京里可不同外头,婚事最讲究门当户对,不是说喜欢能好在一处的,他家高门望族,而韩叔又不宜露面,你们两个实不相配。”
“那你同魏王呢?”韩拾玉不以为然地反问,“你们就相配了吗,一个是得势的皇子王爵,一个是乡野出身、门户破落的小姐,你们就相配?”
看来她是听了外头不少风言风语,遗玉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这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自己同李泰是两情相悦,而她同那杜若瑾八字怕都没有一撇。这话遗玉也就在心里想想,没好说出来打击她,一甩手道:
“你爱听不听,我言尽于此,你又不是个傻子,做事前想想清楚,这情情爱爱的不光是为你一个打算,你还有你爹,还有娘在。”
她就没办法像韩拾玉这么直截了当,当初和李泰的事,她是从头纠结到尾。
“切,用得着你来教训我。”韩拾玉不领情,冲她吐了吐舌头,站起来道,“我走呀,看你德性是瘸不了啦,我也就不告诉娘说,免得她白担心你。”
“等等,”遗玉把平彤叫了进来,“去取两瓶驱虫丸,再到后屋把那只妆匣拿来。”
“什么东西?”韩拾玉见平彤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抱着一只小匣子跑回来,放在遗玉床边,便也凑了上去。
“前阵子得了些珠宝,我叫金匠给你同娘打了几套首饰,你且带回去吧。”
韩拾玉扣开匣子,见到里面整整齐齐一格一格码放的绿珠黄玉,或是璀璨耀眼,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