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怪可怜的。”
“是挺可怜的,”遗玉点点头,扭脸对上李泰眼中的冷淡,道,“等下你去让周仁赠她们二十两银子做路费。”
十两银子,外面钱比长安经得起花,换成铜钱节省的话应该够一路吃住,平卉欢喜地应了,等她洗漱罢,端着盆子快步出去,李泰从头到尾未置一声。
于通不知从哪搬了张桌进来,遗玉就和李泰在房里吃了早点,收拾妥当,便被李泰抱下楼去,直接送进马车里,这头便要启程,车行没有半丈,就被拦下。
“小女宋心慈,同婢女喜鹊,敢请夫人一见,谢过夫人义助。”
周仁骑马搁在车旁,冲着路边拦道的主仆两个,还算好脾气道,“宋小姐有此心意,在下会转告夫人,我们要赶路,还请你让道吧。”
“这女有个不情之请,还需同夫人当面说道,求夫人一见。”
“宋小姐不要为难在下,”见路边已有人围上看热闹,周仁板起了脸,能在李泰跟前当差的,心软是最要不得,“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既是不情之请就不要说了,借过。”
“夫人,求夫人救命”主仆两个见不成人,干脆就在马车边上跪下,瞧得路人指指点点,街上乱糟糟的议论声都传进马车里面。
遗玉靠在李泰身上,眼中含思,瞅一眼这正在翻书看的男人,隔着帘子对外面道,“周仁,让她上前说话。”
仁挥手示意几名侍卫散开,那一对主仆便跌跌撞撞扑到马车角,也不敢掀帘逾越,只哑着嗓子学着京话,磕磕绊绊哽咽道:
“我主仆二人沦落他乡,又遇奸人,知道不该麻烦夫人,可若是让我们单独上路,没准会再遇上那畜生,这一路劫道者众,许是连命都难保,求夫人同情,捎带我们主仆一程,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等哪天回到家乡,每月初一十五为老爷夫人烧香祈福,求夫人可怜。”
“你怎知我们同路。”遗玉问道,看向马车角落正在沏茶的平卉,这丫鬟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示意不是自己泄露。
“回夫人的话,小女家在扬州城,父亲是当地一名员外郎,也还见过一些世面,见夫人马车轮造齿深,当是为应付南方湿天滑地,便猜说您一行也是往南去,如有冒犯,小女谢罪。”
“你倒是聪明,”遗玉接过平卉讨好递上的花茶,转手塞给李泰,又看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对外面吩咐道:
“周仁,安排她们两个去与平霞她们坐一辆车。”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