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大恩大德,多谢夫人”
稍作顿足,多带了两个人,一行车马又复前行。
“主子,奴婢知错。”平卉耷拉着脑袋。
“那你说说,哪里做错了?”遗玉坐正身子,拉了拉裙摆,问道。
“要不是早上奴婢在您面前翻闲话,咱们也不会惹上这麻烦事,”平卉小声嘀咕一句,“谁晓得这宋小姐这么蛮缠,打蛇随棍上了都。”
“错了,”遗玉伸手戳了她脑门一下,“你可不是错在这里,我平日告诉过几回,凡事要动脑子,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当是什么。”
见平卉仍是反应不过来,遗玉没好气教道,“你觉得她们两个一路从扬州走到关内,随从都死伤的差不多,她带得银钱还能剩下多少,能够人家眼馋的?倘若是多,那她有心逃离,带着那个表兄同行,就会将钱贴身放好,总不至于让人拿了行囊就没路费了吧?还有,就算是他们两个有婚约在身,也不至于一对主仆带着一个大男人三人上路的,,她早上告诉你那些话,漏洞百出,就是为骗你个小傻瓜来我跟前来学嘴的。”
平卉恍然大悟,一下子气红了脸,想说什么,但顾忌李泰还在车里,不好讲,只能委委屈屈对遗玉道,“那您还让她们同行,奴婢这就去撵了她们走。”
“算了,她也是为求自保,”遗玉说着话,眼中染上了回忆之色,扭头看着李泰脸庞,神情释怀,“更何况这种事,当年我也曾做过。”
若非是那宋心慈一句“烧香祈福”,勾起她往事回忆,这闲事,她是断不会管的,经历了马场一次变故,她心态早不同以往。
闻言,李泰将空杯子递给遗玉,语调舒缓地吐出三个字,“不一样。”
当年她奋身拦下他疾驰中的马车求援,何曾有过自保的念头,事后,她们母女也没有半点给他添麻烦的意思,人家还打算赶着牛车自己进京去找人。
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中午,车马行到一处林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能停下打点午膳,平霞她们也下车去遗玉那边服侍,车里就剩下宋心慈和喜鹊主仆,踟蹰了一下,宋心慈便打算跟着下车,喜鹊连忙拉住她,有些紧张地小声道:
“小姐您去哪?”
“我去帮帮忙,咱们求人在途,总不能白吃白喝,”宋心慈拍拍她手安抚。
喜鹊不大情愿地舔舔嘴唇,“那奴婢和您同去。”
三四个侍卫进到林中去找水打食,路边几名下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