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阵安静,李世民脸色严肃了几分,又问:“那人呢,你们也打了么?”
“回皇上的话,打了。”
“父皇,”长乐见不得遗玉这嘴硬的样子,这便气恼道,“您也听到,她自己都承认,若今晚的事父皇不给魏王妃责罚,怕不得这女子日后会愈发目中无人。”
李世民皱眉看了遗玉一眼,便将目光送向李泰处,不悦道:“李泰,你这王妃如此失教,可算你治府不严?”
被点名训了,李泰同进门时候是一张脸,上前一步,站在遗玉身边答话:
“回禀父皇,儿臣这妃子,素来是最识大体,知分寸的,性子又多软和,通常不是谁真惹急了她,别说是骂人,就连句气话都不会说,公主说她骂人后又动手打人,您何不问问她,这是究竟是为何?”
嘶,都晓得魏王偏护这位年岁小的王妃,多少人今晚是头一回亲见了,少不了要惊讶一番。
遗玉被李泰前面几句话夸的差点红了老脸,若非是场合不对,真想去勾勾他手指头,什么叫心有灵犀,不需要她多暗示,她家男人也晓得要把球往她脚底下送,叫她怎能不喜欢他。
暂按下那股子腻歪劲儿,遗玉赶在李世民话问出口之前,长存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又把要说的话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准备好应对接下来一场硬仗,今晚可是她主场,输了就是好一阵子抬不起头,赢了就要狠狠打她们的脸
果然,咱们“宠爱”庶子的皇帝陛下是不可能只听大女儿一面之词就去定儿子媳妇的罪,调转了话头,就去问遗玉:
“那你就说说,为何要诋毁长孙家的小姐,又对长姐不敬,动手打人?”
李世民开口问话,就是长乐也知道不能打岔,便将注意力重新挪到遗玉身上,心里却不多怕她占到理,毕竟今晚这事,总不可能当成刑案去严刑拷打对证供词,谁对谁错,就是靠着哪边嘴多,哪边脸大。
遗玉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直望了李世民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启禀皇上,儿臣怕失了恭敬,不敢随便开口。”
那边哭哭啼啼的长孙夕已经在心里骂开,在楼子里怎么没瞧见你不敢说,一张嘴比谁都厉害,这还拿上乔了不是
李世民眼睛利的跟刀子似的,没错漏遗玉那一眼里饱含的复杂,他阅人无数,尤其是女人,并不少见这样历经了风霜才能有的,隐忍、无奈、委屈,压住暗藏了愤怒的眼神,却没有几个是有眼前这孩子年轻的。
忽地就想起来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