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
“说说看,你想问什么?”
话刚落,她便见阎婉抬起头,用那双泛着青痕的眼睛,逾礼地盯着她,并不说话,只是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在告诉遗玉,她现在的隐忍和愤怒:
“敢问王妃,为何要设计陷害,毁我清白?”
这一声,直接把遗玉问倒,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话,可遗玉硬是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
“你说我陷害你,毁你...清白?”
不是阎婉的表情太过认真,又是这副憔悴之态,遗玉简直都要怀疑她是在同自己开玩笑,她陷害她,什么时候,怎么她自己都不记
得有这一回事?
“王妃不必同我装傻,上个月底,你写信邀我到舒云楼一会,我初一赶到赴约,却被你暗中下药迷倒,被人污毁,你为不让魏王纳妃,竟能如此不择手段。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宽容大量之人,不想却是道貌岸然之辈。”
遗玉现在的感觉,活像是捉贼地被贼反咬了一口,这觊觎她丈夫的女子掉过头来反骂她道貌岸然,是她没睡醒吗?
“你说我写信给你,那信呢?”
阎婉有备而来,她一问出口,便从袖里抽出一封笺纸,横手递到遗玉面前。
遗玉打开扫了几眼,便递还给她:
“同为小楷,有七分相似,可不是我的字。”
“这当然不会是你的字,”阎婉并没有接信,冷睥着遗玉,“像王妃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留下什么把柄让人拿捏。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这都改变不了你陷害我的事实。”
若是放在平常,面对一个不幸失贞的女子,遗玉一准是会先去同情对方的遭遇,然后心软,可眼下情况,别说是心软,她连同情都少的可怜。
剩下的全是“农夫救蛇”的荒唐感。
“我且问你,若是我有心陷害你,那天在洛阳围场不管你便是,何须这么大费周章,等回了京城再设计你?”
在洛阳围场那晚,太子在湖边企图染指阎婉和薛可芹二女,被遗玉撞破后救下,后来太子诱惑,此事声张的结果最可能便是导致李泰和阎婉的婚事作废,可当时为了维护这两个无辜女子的名节,遗玉根本没有考虑。
这番解释,听在阎婉耳中,却没半点效果,她转过身,背对着遗玉冷笑道:
“若当时王爷没有在场,王妃那副大度之态又给谁看?”
这一句话,彻底打散了遗玉对一个失贞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