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
原来是北方遇旱,适才会有流民涌入。
“你们是去帮人,那为何平彤会伤着头,她头顶上的伤口一瞧就是被人用硬物打的,你说清楚,这里面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关键,平霞脸上露出愤色:
“还不是城中那些无赖,他们说这些外来的人口乱偷东西,脏了街口,这两天成群结伙地到处拿着棍子往城外撵人,跑的快的,都躲起来了,跑的慢的就要挨上一顿毒打,被他们抓起来送到城外去,小草和小芽年纪还小,这几日被吓得不敢到外面去,就和一群灾民躲到城南河外的破院里,奴婢同平彤姐姐找过去时候,恰好遇上一群来抓人的无赖,平彤姐姐就是护着小花,才被打到头,到最后,人还是被他们抓去。”
遗玉不免责怪,“既然见他们人恶,为何不早报上府中名号,就白白让他们打吗?”
平霞急忙解释:
“您不知道,他们冲进来就抓人打人,根本不听人说话,还吓唬我们要是多管闲事,就一起抓走,奴婢扶着平彤姐姐出来,她就晕过去了,还是遇上好心的路人帮着送回来。”
听到这里,遗玉脸沉下来,搁往日,她这堂堂一个王妃的近身丫鬟被一群街头无赖给打了,这是想也不敢想的,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又扯出一群逃难来的灾民,让她想要息事宁人都难。
“主子,”平霞见遗玉不说话,咬了咬嘴巴,噗通一声跪下来,苦声道:
“主子,奴婢知道,平彤姐姐回伤着全都要怪奴婢,可是小草小芽那群孩子,要是就是就这么被他们抓去不管,还不知是死是活,奴婢不会说话,求求主子大仁大量,救救她们。”
这便是世道,有人养的狗在街边被人打死了,那还有人上衙门去告,可流离失所的灾民,就是死在途中,也不会有人给他们申冤,换句话说,从他们背井离乡那一刻起,命便不是命了。
遗玉同情这些灾民,但她想的更深远,听平霞所述,城中的无赖们说是因为外来的人口乱偷东西,脏了街道才抓人赶人,可什么时候这城里的治安,需要靠一群无赖来维护?
可见他们不过是寻个借口,方便行事。
这群无赖显然不是凭空聚集起来的,看模样就知道是有组织有头目的,只是驱赶流民,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值得他们大费周章,甚至还巧立名目。
既起疑心,遗玉当然不会就这么搁着,抬手对平霞道:
“你先起来,去外面叫于通,让他速去请孙典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