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生辰宴后,表面上没见什么动静,遗玉更是不知,那晚过后,自己就被个别别有用心的人塑造成了一个厚颜无耻地待在公主府上混吃混喝的小人形象,遭人大加非议。
遗玉确也没工夫得知这些背后的诋毁,而是在杜若瑾的帮助下,顺利见到了从大书楼中被搜走的《坤元录》底稿,纸册卷轴,画册刻本,杂七杂八地摆满了一屋子。
杜若瑾知道东西放的乱,见遗玉蹲身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册,一脸心疼地抚平上面皱角,忙上前帮手整理,口中歉然道:
“因搬来的匆忙,许多卷册都颠倒了次序,因负责文本的学士们都被捕牢狱,无法整理,也不知是否有缺漏。”
遗玉心思一动,扭头试探道:
“先生,我能不能带几个人过来清点一遍,好将这些东西规整起来,查漏补缺。”
“你能找到人来整理,当然是再好不过。”杜若瑾一口应承下来,“你几时带人过来,到时我也好抽出空来帮手。”
见他爽地应下,遗玉对他谢意又多了一分,感激的话暂且按下,道:
“越越好,我下午便去找人,明天上午就带他们过来。”
负责编撰《坤元录》的一些文官前阵子被放了出来,被太子勒令在家,不能出门,但还有几个人因为关系过硬,能够幸免,比方说齐铮,和谢大学士,这都是从头至今参与了文案的人。
两人商量定,遗玉没再多留,乘了车就往齐府去找人。
程小凤见她上门,亲热地接待了,好像全然不记得前晚在公主府上同遗玉怄气那一段,听她说明来意,就让人去书房把齐铮请了过来。
齐铮得知《坤元录》现存的好好的,面上郁郁一扫而空,兴冲冲地应了遗玉的邀请,又
遗玉婉拒了齐铮同行,告辞后,独自到谢偃府上去请人。
她走后,程小凤斜眼,瞅着满面红光,搓着手来回在屋里打转的齐铮,想起来前段时日他郁郁寡欢模样,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却故意挂起嗤笑,道:
“要你们这一群酸儒有什么用,出了事,被抓的抓,关的关,个个不顶事,非是我这好妹妹回来了,恐怕你们还得没头苍蝇一样乱转,我就说要你不用急,你还不听,整天摆着一张臭脸,活熏了我这些日子。”
齐铮心情好,便赔笑道:“是是,夫人说的是,王妃行事周全,是比我们这群只会舞文弄墨的顽人要顶事,还是夫人有先见之明,为夫这里给你赔罪了,夫人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