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公主照顾,我住的很好。”
“呵呵,弟妹不必敷衍本宫,再是舒服又怎比的了自己的地方,似本宫在太极殿中休憩,总觉比如东宫自在,”李承乾一脸理解的看着遗玉,可惜道:
“四弟这回犯下大错,意图谋逆不说,又勾结了突厥人残害我朝军士,引的官怒民愤,本宫不得已封了魏王府,连累的弟妹你有家不能归,只得寄居旁人,唉。”
听他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遗玉揣摩着他的用意,既不接话,也不插嘴。
“本宫好像记得,弟妹原是怀国公一脉的远亲,后来才被认回宗族?”
“正是。”
“听说令尊早逝,是令堂带着你们进京寻亲的?”
被问起当初编给外人听的来历,遗玉起疑,太子打听这个想干什么?
“非是寻亲,是意外被祖父家找到,后来才相认。”
“哦,”李承乾点点头,视线不曾从她脸上挪开,看了一会儿,直到遗玉有些不自在,才突然开口问道:
“令堂也是卢姓么?”
这很普通的一个问题,却让遗玉心跳一急,她断不定太子是否知道了什么,表面上平静地点点头,道:
“家母是乡下人,无名氏,后来才被冠了夫姓。”
她答完,厅里很长一段时间安静,之后,李承乾突然笑了,笑声回荡在有些空落的厅堂中,一点点冷下去。
“你母亲姓卢,是怀国公卢中植的幺女,早年嫁入房家,后被安王贼党掳去,你两位兄长,是房相嫡子,卢氏当年被擒走之时,腹中怀有一胎,想必就是你了吧,哈哈,亏得前些年房卢两家还因此闹了一场,最终是没将你们一家身份大白,宰相之女,卢家远亲,真龙成了假凤,可笑,可笑啊。”
因为刚才有些心理准备,听太子将她的出身说了个十之**,遗玉竟没露出惊愕之色,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乐不可支的李承乾,道:
“太子所言全是误会一场,当初那桩认亲的案子,皇上也有过问,大理寺早已查审的一清二楚,如今您又翻出来,指白道黑,不知是何用意。”
李承乾摸着下巴道:
“不用同本宫遮掩,若不是心中有底,本宫怎会断言,今日召见你,多少是因着一份恻隐之心,不想见你这等聪慧难得的女子,因为李泰香消玉殒,想要指与你一条明路走。”
听着李承乾巧言糊弄她,遗玉暗自哂笑,让他给指路,那不是把她往悬崖边上推么。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