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下小雨点后,为怕自己研毒不小心沾带到女儿身上,伤到孩子,便不像以往随身装着药包毒囊,连那把斩铁如泥的小银刀都没有放在身上,因而被搜去仅有的两处毒物,就只剩下赤手空拳。
遗玉没有拍窗敲门地喊人,昏迷前太子的放浪举止让她不敢再引了他来。
在唯一透光的窗边静静立了一会儿,遗玉又摸着路回到那张冰冷的床上,缩在床角,抱着膝盖,把冰凉的四肢蜷缩成一团,试图取暖。
她望着那扇小窗,不知过了多久,脸颊上有些冰凉,低头在手背上蹭去眼睛里的湿气,她大口地呼吸了几下,想到女儿,想到李泰,将哭意强咽了回去,肚子却不争气地响了一声。
这一天只用了一顿早膳,饿倒是其次,被捏肿的喉咙又干又疼,口渴难忍。
“咣铛”一声锁响,遗玉身躯微震,向后缩了一下,就见那紧闭的门板被人从外面拉开,一点昏黄亮光出现在眼里,足以她看清来人是女子身形,收敛起了惊怕。
遗玉出声,细哑的她自己都快听不见,来人却好像听到,站了一站,对着门外的侍从手里接过东西,门被带上,她护着烛台,走了过来。
“王妃莫怕,是我。”
来人靠近,遗玉看着她模糊的面孔,脑子里闪过几道念头,不大肯定道:
“阎小姐?”
“是我,王妃不必这样称呼,婉儿现下是太子淑人,早就不是府里的小姐了。”
阎婉自嘲一笑,将手中竹篮放在一旁,取出茶壶茶杯,倒了一杯递给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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