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喂孩子,遮挡住了白皙的肩胛和胸口上密布的吻印,她脸色微红,微微蹙眉忍着哺乳时的胀痛,非是小雨点吃奶的力气大了,而是昨夜李泰荒唐,害的她胸口现在还隐隐作痛。
秦琳是个明白人,见遗玉遮遮掩掩,想到他们夫妻久未同房,心里明白,就贴心道:
“算起来,小郡主也该换嘴了,下午我便去同李太医商量商量,拟张食谱,让厨房去做,您也不用见天四五顿地喂奶。”
“嗯,食谱写好了,再拿给我看看。”
小雨点吃饱,遗玉哄着她玩了一会儿,直到她犯困打起哈欠,才给秦琳待下去睡觉,约莫着时间不早了,见李泰还没回来,就将披风系上出门,领着平卉到前院去找。
今日暖阳,无风,晌午天气好的很,遗玉溜溜达达从花园穿过去,在扶风廊头的花厅里,找见了李泰,还有尚未离去的长乐公主。
她到的时候,显然屋里的气氛不算好,长乐拉着一张脸,怒容未消,李泰神情淡漠地坐在毡毯上,背后是被摘了字幅和画卷,显得光秃的墙壁,但好歹门前一对半人高的大花瓶没有被抬走,这已经是当下魏王府里最体面的一间了,别处莫说是花瓶,就连张地毯都没有。
“殿下。”遗玉看这情形,立在门前,没急着进去,先唤了李泰一声,又对扭头看来的长乐行了一礼。
“公主。”
长乐扭头,见到遗玉身上搭了一条青丝绒的披风,穿戴整洁地立在门口,显然是要出门去的模样,大皱眉头,扭头对李泰冷笑道:
“你为了一个女人带兵去围困皇宫也就罢了,现在连兄弟情谊都不顾,皇兄的确是做了错事,但也不至于在牢狱中对他用刑逼宫,父皇现在卧病在床,待他病愈之后,我看你如何交待。”
说罢,长乐站起身,沉着脸走向门外,路过遗玉身边时候,停下脚步,转过头,上下扫了一眼这白皙干净的女子,神色嫌厌地瞪了遗玉一眼,甩袖而去。
遗玉目送她走远,对着站到她身后的李泰,语调凉凉道:
“兄弟情谊是什么?早先他们冤枉你通敌谋反那会儿,怎就没人记得这东西。”
李泰一手搭在她肩上,半拥着她往长廊另一头走。
“不必理会她。”
时至今日,任凭谁再劝说也无济于事,他这一次必将太子置于死地。
“离京一年,再回来已物是人非,可这寺里的斋菜还是一样好吃。”
禅房里,摆着茶几案座,桌上六道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