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除了字花馆,就没有其他路子了。
但是张小七的字花馆如今正是现银最为紧缺的时候,今年的分红差不多都被折腾干净了。
到底是谁人出手这么大方呢?
随后郭业问道:“爹,这这些银子是谁送来的?”
郭老憨缓缓蹲在地上,有滋有味地抚摸着石桌上的银锭,摇头回答道:“我不知哩,今天下午前后来了好几拨人,都是些小年轻人,来一拨就送一托盘的银子,啧啧,吓坏你老子我了。”
郭业看着老爹这番出息,不由又气又笑,就不能说点有用的吗?
无奈之下,郭业继续问道:“他们就光送银子,没说过什么话吗?”
郭老憨哦了一声,仿佛回忆起来什么,答道:“他们说恭贺郭家小哥赴任陇西捕头之位,娃儿,你说这些人真是怪了,咱们郭家怎么就有捕头了,该不会是他们将银子送错家了吧?”
郭业白了一眼早已被满桌雪花银子迷失了心思的老爹,哼哼道:“爹啊,你就这么看不起你儿子我不成?凭什么咱郭家就不能出捕头了?”
“啥玩意?”
郭老憨猛然起身,将手中的银锭稀里哗啦全扔在桌上,满是诧异地一把拽住郭业的胳膊喊道:“娃儿,你是说你如今已是捕头啦?”
郭业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郭老憨还是有些不信,再次问道:“衙门的捕头?管着好几十号捕快的大捕头?”
郭业斩钉截铁地点头,称道:“爹啊,这是真的,真真儿的。”
郭老憨围着郭业打了一个转,砸吧两下嘴,低声问道:“那你以后就是真正的官爷啦?”
官爷?
郭业心里苦笑,这捕头连个从九品都算不上,怎能算官,怎能算吏?
不过对于老爹这些小老百姓来说,掌管全县治安的捕头,兴许真是头顶上的那片天了。在他们眼中,被称之为官爷,也不是不可。
为了让老头子高兴高兴,郭业只得说道:“没错,爹,从今往后,你儿子我就是掌管陇西县缉匪拿盗的捕头了。”
嘶……
郭老憨得到郭业的肯定答复之后,瞬间缩放了瞳孔,口中抽起一阵冷风,平日里干巴巴的脸庞泛起红润。
只见他哆嗦的嘴唇缓缓张大,舌绽春雷,陡然吆喝一嗓子起来,冲着屋内吼道:“娃他娘,娃他娘,赶紧死出来,咱们郭家出官爷啦,出官爷啦!”
然后转身朝着大泽村的方向又跪又拜,自顾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