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
这下李承乾不敢疏忽大意,他知道范植的性子,没有重大之事,轻易不会连发两封急件。随后将两封信函都拆阅了开来,内容居然都是一模一样。
看罢之后,李承乾脸罩寒霜,陡然阴沉了下来。
喀嚓喀嚓,三两声儿,两封书信被他撕成碎片,狠狠往上一抛,如漫天飞絮般洋洋洒洒,飘落一地。
而后,
他双手负背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最后,口中语气森寒地蹦出一句话来:“混账,亏本太子如此看重于你,你便是一滩烂泥,废物,蠢材!”
至于李承乾口中的烂泥,混账,废物,蠢材指的又是何人,答案呼之欲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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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的时间,礼部尚书兼太子詹事,李承乾的股肱老臣李纲奉命从家中赶到太子府外,匆匆下了马车,来到太子府中面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相召李纲匆匆过府,自然还是为了范植两封加急信函之事。
老胳膊老腿儿地李纲满头虚汗来到太子府大厅中,浑身疲软地瘫坐在大椅之上,听着李承乾叙述着范植信中禀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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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话毕,
前一秒钟,李纲还累得病怏怏,仿佛命悬一线,再听完李承乾的叙述之后,陡然——
噌的一声,诈尸一般窜了起来,跳脚骂道:“此,此事当真?”
李承乾重重地点了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真,千真万确!”
而后不忘补充一句:“太子舍人范植,乃是本太子心腹,老大人还信不过他吗?”
李纲自然知道范植在李承乾心中的份量,而且平日他也与此人共事过,口没遮拦,无中生有之事,范植还是干不出来的。
继而,他喟然一叹,重重跺了一下老寒腿,竖起食指遥点蜀中方向,痛骂道:“郭业此子,当真是不学无术,罔顾孝道,蔑视礼法,委实不堪大用啊!丁忧守孝期,他竟敢行纳妾之事,就不怕天下人戳烂了他的脊梁骨么?唉……”
痛骂一番之后,李纲顿时反应过来,急道:“太子殿下,此人名声即将臭出三里长街,注定要背上不孝之名。此等声名狼藉之人,您一定要撇开与其之关系。毕竟您在皇后娘娘面前替此人美言过,还央求皇后娘娘派遣太医入蜀中,万一传入皇上耳中,不免又起一番波澜啊!”
李承乾收敛了阴沉的脸色,黯然叹道:“老大人所虑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