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对康岳山也没有过多隐瞒,将自己如何避开李承乾的拉拢,如何实施自污以求全的计策,新婚那晚长安突来圣旨,包括李二陛下的口谕等诸多事情从头到尾讲了出来。
最后怕引起康岳山的误会,郭业赶紧解释了下道:“岳父,小婿跟芷茹妹子的感情,那是杠杠的。只不过跟自污以求全之事恰巧撞到了一块儿,您老可别想茬儿了。”
康岳山听着郭业缓缓道出之事,简直就是一环扣一环,设计不仅精妙,而且时机也是恰到好处,特别是听他分析李承乾这个太子殿下,更是一针见血,心中颇为震撼。
过了许久,他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呐呐叹道:“你考虑得极为周全,也分析得极为到位,如今圣上正是鼎盛之年,太子殿下这般急不可耐,与嘬死无异。”
叹罢之后,又赞道:“郭业啊,老夫真没想到你如此这般年纪,竟然能抵挡得住太子殿下这块金字招牌的诱惑。唉,你这哪是少年郎啊,兴许年过五旬之老臣都不一定有你这份淡定之心。千般荣华,万般富贵之下,你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心思,汗颜,奶奶的,老夫真是白活了。”
郭业哪里会告诉他,以自己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哪里会淡定得住,压根儿就是李承乾那小子就是个祸害,跟潜力股绝缘。
不过,对着康岳山此番赞赏,他还是坦然受之,矜持地笑了笑,口称岳父大人谬赞。
紧接着,康岳山针对李二陛下那道口谕,说道:“真不知道说你小子倒霉透顶呢,还是真如冷天霖那小子所言,你小子就是个福缘深厚之人。按理说你让当今圣上口谕训诫,绝对是灾星附体,但是陛下却又让你三年期满赴国子监报道,这无疑是想栽培你一番啊。”
郭业听着康岳山的这番分析,也是无奈地耸耸肩,口中苦笑道:“嗨,我上哪儿知道去啊!”
康岳山也是摇头苦笑,若有所思了一番之后,说道:“不过进国子监倒是你的一个契机,这些年大唐国内趋于安定,颇有些歌舞升平的盛世之景,武将终非是条光明大道。相反,进了国子监好好增补下自己,以你如今六品骁骑尉的武勋,假以时日,便能转成文散官。文官,才是王道,将来才能高居庙堂之上哩。”
康老头的这番分析,的确是一言中的,郭业也是知之甚清,但是让他这么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去国子监,真心就是遭罪啊。
同时,他也向康岳山袒露了自己的担忧,到了卧虎藏龙的长安,进了官二代富二代云集的国子监,以他这种性子不免惹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