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立马想起了早上那封及时通风的信函,如若没有那个及时的消息,也许第一场他就要让多赤罗摆了一道儿。
经砒霜这么一说,他陡然想起早上接到书信前,好像耳中响起过铁链当啷撞击声儿。
对啊,这个侍女双手不就一直锁着大铁链吗?
但是,这个长相普通,举止怪异的女子,这个多赤罗身边的贴身侍女,为何要对自己通风报信?
属下?到底是什么属下?
郭业心中满是疑惑,放低了心中的戒备,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暗中助我?又为何自称属下?”
砒霜依旧一副冷淡地神情说道:“属下奉铁面大人之命,潜伏在吐蕃小王子多赤罗身边足足三年。属下受命于铁面大人,在郭大人面前,自然称属下。”
“铁面大人?”
郭业呢喃一嘴,恍然大悟过来,惊道:“你是说你受命于东厂的暗夜?那么,你是东厂的人了?”
砒霜听着郭业提及东厂二字,冷淡的脸色浮现出无限的怀念,重重点头应道:“是,属下就是东厂当年派到吐蕃的第一批细作。算算时间,整整三年零三个月了。”
太意外了!
郭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弱小的女子,居然是自己早期让暗夜在西川筹备的东厂之人。
能够说出暗夜之名,能够说出东厂之名,郭业已然相信了砒霜说的话。
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伸手请她落座道:“砒霜,既然你是本官麾下东厂的人,那便是自己人,坐,请坐!”
砒霜摇摇头,淡淡拒绝道:“属下站习惯了,这三年除了睡觉的时候是躺着,基本都是站着。一直站着能让属下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与使命,不会松弛半分。”
郭业听罢,心中惊赞,暗夜这孙子到底是怎么培养细作的,居然培养出如此隐忍坚韧的女细作来。
郭业心中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砒霜狠狠撞了一下,有些酸楚,继而关心道:“砒霜,你刚才说你是你们暗夜大人派往吐蕃的第一批细作,那其他人可都安好?”
砒霜拱手抱拳应道:“大人请放心,属下等人在吐蕃各行各业都有潜伏,始终未曾我们的任务与使命。我们忍辱负重,无论是三年,还是三十年,为的就是大人终有一日带兵踏破吐蕃国。届时,不仅是属下等完成任务之日,亦是属下等扬眉吐气之时。”
“好!好砒霜,好气魄!”
郭业颇受鼓舞与振奋,击节而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