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套路出招啊。
霎时,他脸色阴晴不定,整个人继续沉默了起来。
郭业见状,知道对方被自己的胡乱出拳给打乱了部署和早已准备好的说词,心中暗暗得意。
趁热打铁,他继续说道:“黄傲是我手底下的人,虽名为主仆,但我一直拿他当兄弟看待,这点毋庸置疑,不然我也不会将日进斗金的酒楼交给他打理。但是,他冒犯令妹在先,让令妹珠胎暗结在后,这些统统都是事实。这点郭某承认,黄傲也必须承认。他对令妹干得那些事儿,按大唐律例来判,怎么着也得刺配三千里。于大人不解气的话就往重了判,判他一个斩立决都成,我绝不护短。了不起逢年过节我给他坟头松松土拔拔草,烧点元宝蜡烛给他吃。”
“咚……”
守在雅间儿外头的黄傲听着郭业的这番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而里头坐着的于得水更是脸色黑得吓人,眉头拧成了麻团儿般,仍旧是一言不发。
不过郭业猜得出来,自己这番说词并非是于得水想要的。
随后,他又自斟一杯酒,说道:“不过嘛,于家好歹也是官宦门第书香世家,家风想必甚严。如果黄傲该死,那么他与令妹之事势必会传扬开来,呵呵,届时传得沸沸扬扬,于家门风肯定受损,让人戳烂了脊梁骨。到了那个时候,即便于大人不亲手仗毙了令妹以正门风,恐怕令妹也无颜再存活于世了吧?估摸着,于家后院的枯井里铁定要平添一条冤魂咯!”
嘭~!
于得水拍案而起,怒视着郭业咆哮道:“益州侯,你这是何意?这便是你商谈议事的态度吗?”
郭业不犯怵,又自斟了一杯酒,不过这次没有一口灌饮,而是浅酌了一小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于得水,说道:“不,本侯只是就事论事,将最坏的结果先跟于大人你说一声。至于我是什么态度并不重要,我这边无所谓,事情到底如何完全取决于于大人你的态度。不是吗?我现在倒想问上于大人一句,你到底想郭某怎么办才肯玉成令妹与黄傲的婚事?”
“呃……”
于得水又是一阵语噎,感觉之前在腹中打好的草稿和说词,现在一点都用不上。
相反,现场的主动权完完全全掌握在郭业的手中,自己这个发难之人竟然变的极为被动。
郭业见状,觉着自己这个压倒对手的气势已经营造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给于得水台阶下了。
倏地,他突然抄起自己跟前的酒壶,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