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担心南方叛乱的情况,郭业和李靖商议日夜兼程,除了正常的补给之外,不在任何一个州府停留耽误。
所以,用了二十天左右的时间穿州过府,南下行军。一路之上畅通无阻,进了湘赣和闽粤交界之地后,已是将近六月天。
只要过了这个交界地方,再往南边走,那就要正式进入岭南地界儿了。
同理,过了曾格格交界儿地方,郭业也要好李靖分道扬镳了。
再往南走,是岭南一带,而往东南走方向走,却是广南路一带。
这两个地方都是白莲邪教荼毒甚深,陷入教匪叛乱的地界儿。
这一日,夜里。
李靖帅帐外的篝火上架着水壶,壶中煮着热水,咕咚咕咚冒着热气发出令人烦躁的响声。
帅帐内仅有李靖与郭业二人,两人正席地而坐,一口拿着烧饼充饥,一边手里捧着碗热水助以下咽,边吃边商谈着明日分道扬镳各自为战之后的具体细则。
咯嘣一声,貌似郭业的牙齿被硬梆梆的烧饼给伤到了,郭业一生气直接将烧饼扔在地上,骂了一句:“这破烧饼,我肯定这是我这辈子吃到最难吃的玩意了。”
李靖哑然失笑,伸手将郭业扔在地上的烧饼捡了起来,轻轻拍打了一下上面的泥灰,重新递回给了郭业,笑着呵斥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子,有这烧饼吃算不错了。想当年,老夫被窦建德的大军围困在城里的时候,什么吃的都没有。饿到连战马统统杀光了吃,还将满城的草根树皮都挖来吃。现在能有烧饼给你吃,你还不知足?暴殄天物,那可是要遭天谴的,混球。”
郭业撇撇嘴,不屑道:“等我进入广南路后,还会缺吃的吗?老帅,此一时彼一时也!”
“贫嘴!”
李靖笑骂道:“你还没进入广南路,还没攻下一城便想着吃喝,你说你一天到晚还能有点正事儿吗?”
“民以食为天……”
“还贫嘴?”
李靖打断了郭业继续耍嘴皮,然后拿起一根树枝指着羊皮地图上的一个城郭,说道:“继续说正事,老夫希望你进入广南路之后,先攻这个地方,与我的岭南路大军形成一个呼应。”
郭业看了眼树枝所指的地方,居然是虔州。
这虔州,紧靠着岭南府,而岭南府又是岭南路一带白莲邪教的总舵。
他不禁有些愕然,因为这跟他之前与李靖在长安商议的打法不同。按照之前商议好的是,李靖攻打岭南府,而他则率军进入广南